晃,“爸爸?”
凌旭又心想:“凌易的?”
突然,邢穎峰在旁邊踢了一下他的椅子,“凌旭。”
凌旭猛然回過神來。
天天很擔心他,“爸爸?”
凌旭“哦”一聲,“什麼事?”
天天說:“可以買氣球嗎?”
凌旭反應過來,站起身拉著天天的手朝小賣部走去,“好啊,買氣球。”
他帶著天天去買了兩個氣球,然後就在小賣部旁邊那片草地上陪著天天玩。
過了一會兒,邢穎峰站了起來,朝著凌旭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
凌易明顯看到了,這時該輪到他出牌,一瞬間他注意力有些無法集中,隨手丟出去一張牌。
陶嘉翰看到他出的牌,抬起頭來笑了笑說道:“凌老闆心不在焉啊。”
凌易也笑笑,說:“願賭服輸。”
邢穎峰走到凌旭身邊,看著天天手裡拿著氣球在草地上跑來跑去。
凌旭沉默了一下,突然輕聲說:“我想要給天天和凌易做一個親子鑑定。”
邢穎峰掏出煙遞給他,說道:“你沒和他說清楚?”
凌旭對他說:“我需要先確定一些事情,不然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你。”
邢穎峰抽一口煙,說:“我也建議你去弄清楚。不過你打算怎麼去做鑑定?揹著凌易偷偷去?”
凌旭說:“我是這麼想的,“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可能我還得自己跟天天再做一個鑑定吧?”
只有在兩份鑑定同時證明了他們和天天的親子關係,他才能夠相信邢穎峰的話。
邢穎峰語氣裡聽不出來什麼感□□彩,他說:“我下週就回部隊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給我打電話。”
凌旭不禁轉頭朝他看過去,有些疑惑,“我們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嗎?”
邢穎峰聽他這麼問,突然微笑了一下,“那種感情如果有一天你能夠記起來,就一定會明白的。”那是同甘共苦同心協力一起奮鬥的情誼,直到現在,邢穎峰對於凌旭退役的決定,依然是感到惋惜的,他想要和凌旭真正地一起上次戰場。
可是那些凌旭都不記得了,他看到邢穎峰的微笑,莫名有些嚮往,他覺得他可能忘記了一些痛苦的事情,可是也忘記了一些值得他記住的寶貴經歷。
“反正謝謝你,”凌旭說道。
邢穎峰咬著煙搖了搖頭,“不用說這些,如果我幫不了你,找陶嘉翰也可以,我會跟他說的。”
凌旭覺得自己大概怎麼也找不到陶嘉翰那裡去,要是讓凌易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無論如何,他還是再向邢穎峰道了一聲謝。
天天抓著氣球朝他們這邊跑過來,一把抱住了邢穎峰的長腿,抬起頭來喊爸爸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抱錯了人,連忙放開,轉過身去抱住凌旭。
凌旭將他抱起來,掏紙巾給他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邢穎峰看著天天,對凌旭說:“可以讓我抱抱天天嗎?”他對天天有著特殊的情感。
凌旭當然沒有拒絕,他對天天說道:“讓叔叔抱抱你。”
天天卻有些害羞,轉過頭來看著凌旭沒有說話。
凌旭知道他這是沒有拒絕的意思,於是抱著天天遞給了邢穎峰。
邢穎峰伸手接住,“嗯?”一聲,說:“變得這麼沉了。”
天天一隻手繞過他的肩膀,低著頭沒說話。
邢穎峰說:“以前還是個小不點兒,我一抱就哭,結果一眨眼都那麼大了,天天,還記得乾爹嗎?”
凌旭聽到他說這句話都挺驚訝,說道:“你是天天干爹?”
邢穎峰說:“是啊,你說要把天天給我當乾兒子的。”
說完,他雙手抱著天天把他給舉高,因為他手臂很有力量,所以可以把天天給拋得很高,在他落下來的時候又接住。
天天興奮得哈哈大笑起來,尖叫聲不斷。
凌旭站在旁邊看著邢穎峰逗天天玩,忍不住心情也好了起來。
潘文紹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轉回來時看到凌易正在專心致志看手上的牌,他於是對陶嘉翰說道:“你兄弟跟小孩子還玩得挺好的,凌易那個寶貝侄子每次見到我就躲。”
凌易扔出一張牌,“那是你得罪他了。”
潘文紹笑笑,“小孩子脾氣那麼大。”
陶嘉翰看起來動作顯得漫不經心,說道:“小孩子最記仇了。”
天天跟邢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