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勾引應該是,應該是像那天早上看的小電影那樣,應該是像之寒那樣,柔媚而不失風骨的樣子,至少,至少也應該像程唯那樣,恣意張揚,反正,反正不應該是自己這個又傻又挫的樣子……
老鼠勾引貓,老鼠自己能有什麼好處……
可是,可是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黑暗中的一樓越來越冷,肚子也難受起來,冷氣一股一股地往裡面折騰,想攤開手腳休息一下,手腳卻都被拷在鋼管上,可以活動的範圍相當有限,只能猥瑣地蜷縮在一起,時間久了,四肢也難耐地刺痛痠軟起來。而此時,客廳裡那個華麗的小魔鬼掛鐘一聲都沒響過,也就是說,一個小時都還沒有過去。
此時他才體會到這種懲罰的可怕,如果要他以這樣的狀態持續整整一個晚上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打,大家是不是失望了咧?
記得七匹狼的廣告:男人不只一面~
14
14、處分 。。。
顧少爺從來不會為任何錯誤虐待自己,無論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所以,他也不會太為了樓下那個不聽話但是相當有調(螃蟹)教前途的孩子而糾結得食不安寢。洗了澡打算好好睡一覺,這兩天讓那破孩子給折騰的,讓他想起來就恨——他是比較不要臉,顧氏大少鬧市飆車為哪般之類的花邊新聞也從來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是這麼丟這種低階臉的理由,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娃兒抓上來好好揍一頓。
想來想去實在睡不著,肚子也不給力地叫了兩聲。畢竟他一個晚上連口涼水都來不及喝就到處出去找人。
一開啟門就感覺到一樓蔓延上來的冷氣,即使是室內,倒春寒這種東西還是讓身板硬朗的顧少禁不住抖了抖。
合上電閘開啟燈,看見小孩就縮手縮腳地擠在櫃子與牆的夾角處。突然而來的光亮似乎驚動了他,毛茸茸的腦袋晃了兩下,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顧某人,黑白分明的眼眸彷彿帶著某種希望,又好像只是顧少自作多情地看錯了。
顧承視而不見地走過去,拉開冰箱,找來找去還是隻有他最嫌棄的一些零食,這些個東西他好多年都不吃了,天知道他的住所裡為什麼會有一冰箱的這些小朋友愛吃的東西。
稀里嘩啦地找了一陣兒,翻了一小盒蛋糕出來,想想也只能將就了,看來這個鬼地方得調個常駐的廚師過來,不然將來哪一天餓死了都沒人知道。
沈瞳看到顧少出現的一瞬間,真的什麼惱恨都忘記了,那是現在唯一能將他解救出困境的人。但是那個男人,在冰箱翻翻撿撿一陣之後,拎著一個小小的盒子又要離開了,一眼都沒有看過來。沈瞳下意識就喊了一聲:“顧老闆——”
顧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將相當濃烈的不滿傳遞過去,然後彷彿不耐煩地在等他的下文。
沈瞳雖然在又冷又餓的環境中腦子有點暈,但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顧某人,是在等著他服軟,其實,稍微服軟一下又怎樣,學校也有請警察叔叔來教過怎樣應對各種突發狀況,對付壞人,假意服軟也是一種手段不是,可是,認錯的話剛要說出口,顧某人那不屑的眼神突然就讓他想起了那刺人的“勾引”二字。
真硬氣——顧某人在心中給了個評價,打算上去幹掉蛋糕然後睡覺,既然這樣一個機會都不抓住,看來娃兒還是需要磨練啊。但是具體要磨練成什麼樣子,他的心中其實只有一個朦朧的概念。別看一些老頭子好像多麼能看人多麼能調(螃蟹)教人一樣,那種故弄玄虛的把戲他從小就懂,十歲就跟他家老子鬥得風生水起。
人怎麼可能真的有多瞭解其他人,那是扯淡。
蛋糕,這種甜膩膩的東西他才不喜歡咧,小孩子吃的東西——蛋糕解決掉一半的時候,電話不識時務地響了。一看是導演的專線,他才想起還沒給那邊報平安。
“喂,我。”顧某人漫不經心地接了起來。
“顧少?!人還沒有找到麼?”導演相當著急,每一個演員都是公司的財產。
“注意你在問誰。我不是專職替你找人的。”
“呃……對不起對不起,顧少息怒,天吶那他能跑到哪裡去,再不行我們就只好報警了……”
“在我這裡。”
“那——”導演不由更加擔心,老闆的語氣相當不友善。
“他犯事了,我要處分他,能不能活著看他造化了。”
“顧少,這何必呢?他還欠了公司兩個億呢,什麼人都不值這個價不是——”
“我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