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猶豫了一會,糊糊哼哼唧唧道:“我看到叔叔的名字就碰了兩下。”
沈丹書平時不准他隨便玩手機和電腦,有輻射不說對視力也有非常不好的影響,現在小學生戴眼鏡的有的是,他不想糊糊小小年紀就帶著倆玻璃片子過一輩子了,但是男孩子天生就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瞅著沈丹書不注意就摸摸這裡碰碰那裡,剛才不知道怎麼碰著哪裡,就看見蔣輝和三個字,糊糊現在識字不多,但蔣字他還是認識的,幼兒園阿姨教過他們百家姓,蔣字就在沈字前面,是糊糊第二個記住的姓。
蔣輝和無奈的笑起來,怪不得那麼多條空白資訊,肯定是小傢伙亂摸之下不小心傳送過來的。
“糊糊,你爸爸呢?”
糊糊看了一眼衛生間,“爸爸在洗澡。”
蔣輝和腦子裡立馬浮現出了一幅美男出浴圖,控制不住的聯想翩翩,空虛了很長時間的身體經不起一點逗弄,蔣輝和壓□體裡的燥氣,脫下黑色的西裝,鬆開領口的兩顆釦子,聽見那頭小傢伙壓低聲音道:“叔叔啊。”
“怎麼啦?”路邊的早櫻已經開放了,松原空氣清新,植被覆蓋率高,市區裡綠化搞得非常好,路邊除了櫻花還有銀杏樹,到了秋天的時候落葉飄灑,景色非常的美,蔣輝和有些驚訝的發現,在他和糊糊說話的這段時間裡,天空中竟然開始飄起零星的雪花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能看到雪。
櫻花開在紛揚的雪花裡,浪漫而美好,蔣輝和這幾天來煩躁的心情不由得平靜了下來,耐心的聽著小傢伙在另一頭小小聲的說話,這樣平淡的的相處也是一種享受。
“你不想糊糊嗎?”小傢伙嫩嫩道,害怕沈丹書聽見,聲音壓得低低的,但還是能從語氣裡聽的出來小小的期待。
“那糊糊想不想叔叔。”
“想啊,糊糊做夢還夢到叔叔了。”
“這樣啊,夢裡的叔叔是不是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
小傢伙驚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又捂上嘴,半晌懊惱的不滿道;“叔叔你套我話哦。”
蔣輝和又和糊糊說了兩句,車已經開進金星了,蔣輝和下了車,坐電梯上了頂樓,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聽糊糊繼續說道:“叔叔啊,爸爸今天心情不好,都不愛搭理糊糊。”
蔣輝和喝了一口咖啡,苦澀味道令他微微的蹙起了眉頭,“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啊?”
糊糊搖搖頭,蹙眉的樣子跟蔣輝和一模一樣,“我也不知道,爸爸都不說話的。”
這時沈丹書洗完澡,身上穿著藍色的棉睡衣,一開啟門就看見糊糊拿著電話有模有樣的在跟人聊天,沈丹書擦著頭髮,糊糊聽到聲音嚇得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看見沈丹書沒有責怪的意思小小的鬆口氣,把電話遞給沈丹書,討好道:“爸爸,叔叔的電話。”
沈丹書滿身疲憊,洗完澡後舒服了不少,今天小白他們去郊區有采訪任務,他也跟著去溜達了一圈,松原市的郊區有成片的溫室大棚,其中有幾戶種植的藍莓,沈天明今年準備擴建大棚,全家人商量了半天,決定種點稀奇品種,沈爸爸最後拿得注意,就種藍莓,最近兩年松原市也開始試種藍莓,這種水果不僅營養豐富,還有抗病養顏的功效,一斤能賣到四五百元,特別貴,沈丹書過節的時候收到過兩盒,是許韶離寄給他的,吃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架不住買的人多,自己家種的不為賣錢,權當是給沈爸爸練手了,就為這件事,沈丹書特意跟著採訪車去了一趟,打聽了點種植經驗,松原市的土壤比較適合藍莓種植,這兩年漸漸的興起了藍莓種植風潮,比沈丹書預想的還要誇張,這裡的郊區還有專門的藍莓種植園區。
回臺裡的時候宮勳傑已經把片子剪好了,審片室裡正在放,沈丹書悄悄進去坐在門邊的沙發上,坐下去才發現旁邊正是潘政廉,沈丹書也不好再起身換地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待著。
片子快看完的時候,潘政廉轉頭和沈丹書聊了兩句,問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沈丹書也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潘政廉也很滿意,他手上夾著煙,傾身和沈丹書講話的時候不小心把菸灰掉在了沈丹書大腿上,沈丹書裡面還穿著秋褲,感覺不到燙人,但潘政廉反應挺大的,把菸灰掃到菸灰缸裡,又擔心的在沈丹書腿上輕輕拍了兩下,柔聲道:“不好意思啊,把你褲子弄髒了。”
在別人眼裡,潘政廉這麼做沒有什麼不對勁,但沈丹書感覺很明顯,潘政廉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拍的這兩下像是在撫摸似的,把沈丹書身上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想躲又躲不開,心裡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