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哪像了,這麼點小孩子你也能看出來,扯不扯啊。”
小白嘿了一聲,往前兩步蹲在地上,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起糊糊來。
糊糊睡得正熟,他現在快六歲了,面部特徵還沒有完全的凸顯出來,兩頰肥嘟嘟的,但是眉眼間已經有了蔣輝和的幾分影子,尤其是眉骨到鼻樑流暢精緻的線條,側面一看跟蔣輝和不差分毫,雙眼皮的褶很明顯,一張開跟蔣輝和是十足的像。
沈丹書有些心虛,還真擔心小白看出點什麼,沒話找話,“你活幹完了?”
小白擺擺手,“我今天沒事幹。”說罷呵呵的笑起來,壓低聲音道:“你看,沈哥,我說糊糊和蔣董長得像你還不信,你看糊糊這小鼻子小眼多有蔣董神韻啊,不知道還以為是蔣董孩子呢,我說沈哥,糊糊媽媽肯定長的特美吧,孩子這麼俊,媽也不能差哪啊。”
沈丹書白了他一眼,胡光榮在小白身後踢了小白一腳,這傢伙怎麼什麼事都能拿來調侃,也不看看場合,他們在臺裡工作這兩年從來沒看見過糊糊媽媽現身過,大傢俬下都認為,沈丹書不是未婚生子就是糊糊媽媽出了什麼事,沒有人在沈丹書面前明著問事情的真相,一個是同情再者這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這小白果然是腦子裡面缺根弦啊。
小白哎呦了一聲,把睡夢中的糊糊吵醒了,糊糊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看小白齜牙咧嘴的嚇了一跳,往沈丹書懷裡鑽,粉嘟嘟的臉蛋在沈丹書臂彎裡蹭了蹭,睜著大眼睛再無睡意。
現在得哄著小傢伙,沈丹書摸了摸糊糊腦門,出了點汗,工作間裡暖氣足,但是審片室就在門邊隔出了一個透明玻璃間,門口時常有人來來往往,沈丹書害怕冷熱不均把糊糊凍感冒了,棉襖外面的外套就沒給他脫下來,睡覺的時候還把羽絨服披在身上,現在倒熱出汗來了。
糊糊扯了扯衣領,“爸爸,好熱啊。”
沈丹書把他小手握住,不讓他繼續扯棉襖釦子,把外面的針織外套給他脫下來,只穿著裡面繡著梅花鹿圖案的花棉襖,棉襖有些花俏,紅底帶著淡紫花的小花,出自村裡婆婆的一雙巧手,雖然樣子上不了檯面,但邊邊角角的做工很細緻,很保暖,領子上的梅花鹿是一點點繡出來的,左右兩隻一臥一站,看著特別逼真,沈爸爸給糊糊做了兩套,冬天換著穿,另一套是小馬圖案,糊糊最喜歡的一件。
小白和胡光榮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玩遊戲,審片室裡靜悄悄的,糊糊抽了抽小鼻子,從沈丹書腿上坐起來,不知道在找什麼,沈丹書以為他要上廁所,剛要抱他起來,就見糊糊滑下沙發,轉了一圈,最後絞著小手站在小白麵前,大眼睛亮晶晶的,小白抬頭愣是被他這小眼神嚇了一跳。
糊糊露出兩顆小虎牙,咧嘴笑著,歪著腦袋一個勁看著小白也不說話,把小白都弄懵了,試著搭話道:“糊糊,我教你玩遊戲好不好,噼裡啪啦轟!”
糊糊搖了搖頭,抽了抽鼻子,肥嘟嘟的小臉抿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小白是真糊塗了,一旁胡光榮也湊過來看熱鬧,這小娃娃到底想幹什麼啊,沈哥家這個漂亮待人親的小傢伙,就這麼不說話一個勁看你的時候胡光榮特別想逗逗他,小白被他這麼看著臉都紅了。
“沈哥,糊糊怎麼了,你看他老看著我不說話是怎麼回事啊。”
屋裡飄著一股子炸肉的香氣,沈丹書一看糊糊這樣就明白了。
“糊糊,過來爸爸這邊,待會爸爸下班了帶你去吃雞爺爺好不好,雞爺爺今天上班哦。”
糊糊吸了吸鼻子不動彈,耷拉著腦袋裝作聽不見,再聞一下下他就回去,爸爸跟他說過不能伸手跟別人要東西吃他都記著,可是肚子裡的饞蟲他管不住啊。
胡光榮反應快,哈哈笑起來,推了小白一把,“還不都是你,你聞聞這屋裡什麼味啊,就那麼個雞腿你還藏著掖著。”
小白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趕緊把包裡的紙袋掏了出來,他今天和胡光榮去飯店吃飯,點了一盤蒜香炸雞腿,沒吃完就打包帶了回來,出門的時候順手就被他放進了挎包裡,小傢伙鼻子還挺靈的,怎麼就知道在他包裡呢。
“給,糊糊,想吃就跟叔叔說啊,你再這麼盯著叔叔看下去,叔叔還以為自己臉上長花了呢,來,拿著吃,裡面還有好幾個呢。”
糊糊沒伸手接,把小手背在身後等著沈丹書發話,小白看他不拿對沈丹書道:“沈哥,你看你,你就忍心讓糊糊這麼幹站著,這雞腿都乾淨的,我和大鬍子都沒吃兩口就帶回來了,有些微辣,小孩子也能吃。”
沈丹書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