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之後,梁晟瑾才關上門,鬆了口氣,沒好氣地說:“大老闆,行啊,讓我當一回小人了是吧?”
“……”岑沚沒理他,低頭整理帶回來的檔案,抽出一份給梁晟瑾說:“你要的。”
“不用那麼急。”梁晟瑾嘟嘟嚷嚷地接過,隨手翻了翻看了幾眼,在桌子上齊了齊,問:“你怎麼看?”
“你呢?”岑沚反問。
“我覺得那傢伙就是來敲詐的。”
“他就是來敲詐的。”
“你跟他有仇?”
岑沚表示鄙視地掃了他一眼,低頭繼續看檔案,漫不經心地說:“我跟另一個人有仇。”
“誰?”
岑沚從檔案裡抬起頭看他,目光裡的鄙視之意愈發的強烈,面無表情地模樣更是添了幾分嫌棄之色,就差沒開口說句‘去死吧’了。
梁晟瑾天真地眨巴著眼睛盯著他看,臉上滿是迷茫地神色。然而在與岑沚對視了大半天之後,他才有些遲鈍地皺起了眉頭,之後眉頭越皺越深,最後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之後,這才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眼噢了聲:“王席貴!”
“……”岑沚輕輕地搖了搖頭,無聲地嘆氣,低頭繼續看檔案。
“關他什麼事?”
“還記得上次宴會嗎?”
梁晟瑾皺起眉頭想了想,爾後點點頭:“記得。但我沒怎麼得罪他吧,硬要說的話,他應該是對林浩那傢伙有意見才對,怎麼扯到你頭上去了?”
“別糾結那些了,反正現在他就是又重新盯上我們了。”
“那你想怎麼辦?”
“靜觀其變。”
“這樣行嗎?”
“嗯。”
“……哎算了算了,心機什麼的老子不會,等你有什麼計劃再跟我說。”梁晟瑾又再齊了齊檔案,往門口走去:“我先走了。”
“嗯。”
等門關上,岑沚也正好解決掉另一份檔案,放下筆深呼吸了口氣,放鬆地往椅背躺去,閉上眼疲倦地捏了捏額間。
他其實並沒有把張球那件事當回事的。跟王席貴對戰了那麼多年,什麼絆子對方沒給他下過?這還是小意思的,他甚至還在期待這次王席貴會出什麼新的絆子給他玩。
岑沚無奈地笑了下,總感覺自己好像名正言順地變成了個受虐者似的。
……
等全部解決掉那些堆積了很久的工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岑沚在知道時間之後,才發現有多糟糕,急急忙忙收拾好東西就走。
半路路過市區的小食街的時候,特意停下車去買了兩份湯麵和一些滾燙燙的小吃。
沈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