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和那些親友共同追逐,然而他明明就
在他身邊,但是沈沂卻怎麼都看不見岑沚。
終於到了後來後來,熬過大學四年畢業之後,岑沚把人帶回了家,用一副手鍊,終於把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
傢伙,牢牢鎖在了自己身邊。
但是現在,他選擇鬆開他,讓他大口喘氣開心笑。
岑沚這麼想著,嘴角便勾起了個笑,然而太久沒笑了,笑得有點醜,他想著還好沈沂沒看到,否則得笑死吧
?
無奈地搖了搖頭,手擰開門把。
正躺在地板上看漫畫的沈沂被嚇了一跳,忙坐起來,在看到岑沚的時候,又立刻把漫畫往身後藏,笑道:“先
生,您回來了?”
岑沚沒應他,就這麼看著他,眉眼漸漸透出一股連自己都未曾想象過的溫柔。
沈沂被他看得有那麼些侷促,手捏緊了漫畫書的某一頁,乾笑著問道:“中、中午吃什麼吶,先生?”
“你想吃什麼?”
儘管其實他已經決定好吃什麼了。
“湯麵!”沈沂一聽有得選擇,忙驚喜道,兩隻手習慣性地比劃著,想要表現出那面的形狀,嘴還念著,“
就是那天您帶我去吃的那個。”
“不行。”岑沚毫不猶豫地拒絕,滿意地看著對方塌下的笑臉說,“吃飯。”
“喔……”沈沂失望地又躺下了。
岑沚對這個越來越囂張的傢伙沒辦法,只好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髮,順手幫他挑掉剛剛他躺地板時沾到的垃
圾,再順便把他的漫畫書拿走:“我去做飯。”
“……”沈沂看著剛剛漫畫書躺著的地方發愣。
岑沚給他帶上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了下。
……
半小時後,飯菜都端上桌了,岑沚朝樓上叫了聲,不一會兒就聽到沈沂噠噠噠地跑下樓,邊跑跑邊應道:“來
了來了……”
在看著沈沂穿著拖鞋從樓梯上歪歪扭扭地跑下來的時候,岑沚立刻就緊張地喝道:“跑什麼跑!”
腳上有傷!拖鞋還穿不習慣!還是樓梯!
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不怕死!
他的語氣很不好,甚至可以用吼來形容。沈沂當場就被嚇得定住了,結果還是一個剎車不穩,整個人往前倒
,岑沚也被他嚇了一跳,鍋鏟都給扔了,連忙衝過去接住。
沈沂整個人往岑沚懷裡撲,在完全穩定後,才有驚無險地喘著粗氣:“嚇、嚇死我了……”
“你他媽還會怕啊?!怎麼沒摔死!在樓梯上跑什麼跑!你不知道你腳上還有傷嗎!”岑沚差點沒被這傢伙
嚇死!
“……”沈沂被他罵得心生委屈,可憐兮兮地低下頭,“知道……”
岑沚不知怎麼的,對他這個反應感到有那麼點點的不知所措,只好尷尬地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說:“總之以
後不準在樓梯上跑。”
沈沂悶悶地點點頭。
“傷口摔著沒?”
“沒有……”
“吃飯。”
“好的。”
岑沚把他帶去廚房洗手,幫他擦乾後,就把他往飯廳推:“我煮了很多。”
沈沂聽話地坐下,他還是不太會用筷子,手拿起筷子的時候,不知怎的總會緊張得發抖,所以岑沚給他拿了
個調羹。
“吃這個。”
岑沚舀了塊包肉的水豆腐,吹了吹又貼著自己的嘴唇試了試溫度,然後送到他嘴邊,沈沂乖巧地張嘴吃掉。
這是他從來沒吃過的東西,軟軟的,有種淡淡的香味,很好吃。
“怎麼樣。”
“很好吃,先生。”沈沂一掃剛才那份陰鬱委屈的模樣,笑著點了點頭。
岑沚對對方的反應表示很滿意,獻寶似的非要一道菜一道菜親自送沈沂嘴裡,然後看著對方滿嘴的食物,撐
得整個腮幫子都鼓鼓的,口齒不清地說很好吃,先生。
一間屋子兩個人,兩層樓兩個世界,但他們很少或者說是根本沒有交集。所以說,他一個人慣了,沈沂也一
個人慣了。但是慣著慣久了就會累,然而兩個人在一起的話,更多的,大概是另一種很新鮮的味道。
那種新鮮的味道讓岑沚不由的覺得幸福,幸福透了。他想把那種幸福,完完整整地傳達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