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的臉,說:“再去給王老闆泡杯茶。”
沈沂有些猶豫了,但還是收拾茶杯離開了。
等沈沂走,岑沚才斂下一臉的笑意及寵溺,冷冷地對王席貴說:“別總以為自己藏的好。”
王席貴渾身一僵,蛇蠍般的目光依舊緊緊鎖著岑沚,恨不得下一秒用自身的毒素,將眼前這個狂妄自大的年輕人毒他個痛不欲生。
忽然猛地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硬是把僵了的嘴角勾了起來,露出了神秘又詭異陰森的笑,直勾勾地盯著岑沚說:“我並沒有,只是,許多人的眼睛都瞎了,不像賢侄你這麼明智慧……看清罷了。”
岑沚嗤笑了聲,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王老闆確定這個時候還要拍馬屁,不來談談正事嗎?”
王席貴一愣,低頭緩和了下表情,再抬起臉依舊是那副和藹慈祥的模樣,也笑著說:“你說得對,是該正事了。”
“請說。”岑沚舒舒服服地往後一靠,懶散道。
“私了吧,這次的事情。”王席貴也顯然放鬆了下來,一臉的勢在必得。
“理由。”
“這次的事,除了你,還有誰敢在我頭上鬧事?”王席貴反問道。
“我比較想看一下證據。”岑沚對他這套說辭毫不買賬,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王席貴微微一愣,冷笑著說:“我知道你手腳乾淨,但你別忘了,我們遲早都是要合作的,現在傷感情不太好吧?”
“合作之類的那種事情,我個人是不會帶入私人感情,所以您儘管拿出來,也好讓我來個心服口服。”岑沚雙手交纏環在胸前,痞子似的翹起了二郎腿,揚起臉,輕蔑之意,再不遮掩。
王席貴盯著他看了會兒,剛想去拿茶將剩下一口喝完,卻忘了被沈沂拿去添茶了,有些不自在地將原本伸出去的手,搭在桌面上,食指輕敲了起來,似笑非笑著答非所問道:“賢侄,有人說過你教養差嗎?”
“你知道我是不允許這樣的人留著的。”岑沚不以為然道。
“那可真是霸氣。”王席貴嘲諷地說道,冷笑了聲,又說:“證據是鐵定有的,賢侄你還真別不把老頭子我當人看,要不是還看著你這張臉的面子,誰還親自來議和私了。”
“那真是多謝王老闆了。”岑沚譏諷。
“哼!”王席貴從鼻孔裡出了口氣,說,“沒個千萬來賠我公司這次的損失,老頭子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還是那句,我得看證據行事。”
岑沚從容淡定的態度,反而襯得王席貴自己焦躁不安無理取鬧,於是重新穩了穩心神,深吸了口氣,才抱著自己帶來的古物,趾高氣昂地離開,走到一半卻又停住了。
岑沚盯著他的背影,等著他說話。
“你說得不錯,擋在我面前的傢伙,我會一個不留。”王席貴頓了頓,突然笑了起來,說:“誰敢忤逆我我就解決誰,我的路上只能有墊腳石。”
說著,便去開門,然而在出門的瞬間和正巧回來的沈沂撞了個滿懷,沈沂一個猝不及防便被撞倒在地,托盤傾倒,燙燙的茶水全部潑在自己的身上。
頓時疼得叫都叫不出來,眼淚瞬間就飆出來了,猛地跳起來伸手連拍帶打地拍掉身上的茶水,卻還是被燙得疼痛無比。
裡面的岑沚一聽到聲響便連忙衝了出來,一到門口就見那傻小子給燙著了,心裡一疼,顧不得還在辦公室了,連忙幫他解釦子。
王席貴心情大好地看了他們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岑沚也沒在意他,扯著沈沂就進辦公室裡,連忙打了個電話讓年曉去買藥膏,然後把沈沂的衣服都給全脫了。
在看到對方胸口的一大片紅暈,並且還起了幾個小泡之後,心疼得又氣又惱,喝住躺在沙發上亂蹭不安分的沈沂之後,岑沚連忙從櫃子裡找了塊新的帕子,浸溼,然後幫沈沂擦。
“疼的!先生!”
冰涼涼的帕子印到胸口上的時候,沈沂就疼得大叫。
岑沚一聲不吭地用帕子輕輕擦拭了起來,時不時抬眼看沈沂疼得面部扭曲得呲牙咧嘴的模樣,心裡也跟著揪疼,也沒那份閒心思去罵王席貴那掃把星了,只想著年曉快點把藥膏給帶上來。
沈沂見自家先生臉色難看得要死,以為對方在生氣自己打翻了茶水,不由得心生委屈,也不敢叫了,咬著嘴唇皺著臉,眼睛被水霧蒙了一層,眼眶紅紅的惹人心疼。
岑沚無奈地嘆了口氣,把人攬進懷裡,溫柔地一遍一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