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臥槽我等你很久了!沒接電話你是想幹什麼呀!剛剛尹先生來找您了,您真是怎麼就……”
岑沚最討厭他的一點,就是話嘮。
嘰嘰喳喳的,永遠都不會知道閉嘴這個詞怎麼寫。
梁晟瑾也是岑沚的其中一個親友,算發小的那種關係。他是梁氏集團的唯一的繼承人,然而卻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子,天然呆+粗神經+單細胞的屬性,讓他把剛到手沒幾天的公司給拱手送人了。要詳說這個過程的話……有那麼些複雜,總之在梁氏敗落後,這個落魄的小王子便被家裡一致趕了出來。
現在岑沚是相當於收留他。
“嗯。”岑沚敷衍地應了聲。拔出鑰匙,開啟車門走出去,反手帥氣一甩便把車門給關上了。
“你要再不來我真哭了!”梁晟瑾忙屁顛屁顛地跟在自家boss身後,誇張地哇哇大叫。
“是嗎?”
“騙你幹嘛!”遭到質疑,梁晟瑾不滿地大叫。
“哦。”
“喂!能不能不這麼冷淡吶?!”
“嗯。”
岑沚把外套交給前臺保管之後,便進了會場。
這是本市一家最有名的酒店,會場在一樓,天花板上各處吊著大大小小的水晶燈,暖色系的燈光將會場映得有種眩暈的暖意。
會場中央被大概有十米的長桌霸佔,桌布是銀白色的,上面用銀色的絲線繡著精緻的薔薇花紋。
桌上美食琳琅滿目,裝飾的花朵也甜美無比,香檳金字塔型地單獨擺在另一張方形的桌上,分佈了好幾桌。
“多說點話會讓你掉肉是嗎!”
岑沚停了下來,倚在柱子上,隨手從經過面前的侍者的托盤上,拿過一杯Roman,啜了一口,視線放在整個會場上,漫不經心地應,“嗯。”
移動著的目光突然一頓,像是看見什麼有趣的東西,哼地笑了聲,拍了拍梁晟瑾的肩:“走,去那邊看看。”
“去那邊?為什麼?”梁晟瑾疑惑地問著,卻還是連忙追上去,嘿嘿著壞笑說:“幹嘛,不會是看上哪家小姐了吧?”
岑沚但笑不語。
才剛走出沒幾步,身後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叫住了岑沚:“誒,那不是岑沚岑先生嗎?”
岑沚微微頓了下,隨後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過頭。
只見一位老人正端著杯酒,驚訝地看著他。滿頭白髮被梳得一絲不苟,大概是髮膠上多了,岑沚就算站在離他兩米之外,都能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的髮膠味。
岑沚猶豫了下,還是掉頭朝他走了過去,恭恭敬敬地叫了聲:“王先生。”
原本笑嘻嘻地打趣人家的梁晟瑾突然變了臉,不動聲色地咬緊了牙根,拽緊了雙手握成拳,跟在岑沚身後冷冷地瞪著他,一副隨時都會爆發的模樣。
岑沚淡然地反手拍了拍他的手。
王席貴衝他笑著點了點頭哎了聲。轉眼在看到梁晟瑾的時候,用那種誇張無比的語氣驚訝地叫到:“哎呀,這不是梁小公子嗎?最近還好嗎?在哪兒高就啊?”
他真的表現出了一副特別誇張地模樣,就差沒高舉著手指向梁晟瑾了。驚叫的聲音惹來周圍的客人紛紛投來的視線。
這個會場大部分的客人都曾經與梁氏有過生意上的來往,也不少的人都見過這個曾經任性又頑劣的小公子,見他出現,此時不免都紛紛交頭耳語。
岑沚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這就是挑釁了,商界網遊業這塊兒的,有誰不知道王席貴所創辦的微臣網遊最近將梁氏集團給收入了囊中。
接收到那些不友善的視線,梁晟瑾覺得自己此時就像一隻被關在動物園裡的猴子一般,被遊客指指點點得尷尬又難堪。一時間氣得不可開交,原本就拽得緊緊地拳頭終於要控制不住了,手臂一個用力就要招呼上去,卻被人從身後一把拉了過去。
梁晟瑾被嚇了一跳,無聲地驚呼了下。猛地回頭,就見一身穿警服的男子正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腕,衝他一臉痞子笑。
見他還發愣,林浩便順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後,整個人擋在梁晟瑾的面前,衝對王席貴笑道:“先生別欺負我家老闆呀,他這還小不懂事,禁不起玩笑話吶。”
合身的警服修出對方寬肩窄臀的身材。靠得太近以至於一股醉人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霸道又直接地撲鼻而來,躥入梁晟瑾的鼻腔,引起一系列連鎖反應。於是,他臉紅了發燙了,又不爭氣地心動了。
王席貴一聽,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