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情進了房間便準備洗個澡衝去一身的疲憊。
剛從浴室出來,連頭髮上的水珠都沒來得及擦淨的蘇情便聽見了揹包裡手機的歡唱聲。
“喂?小情,睡了麼?”
是黎漠。
“還沒呢,剛洗完澡。”
“對不起,今早上我沒能送你。”
“嗯。”
蘇情空出一隻手拿毛巾擦了擦頭髮,不甚在意的語氣。
“你生氣了麼?”
“我為什麼要生氣。”
蘇情語氣淡淡地,聽不出來是生氣了還是不在意。
“對不起。”
黎漠的聲音很低沈,帶著一絲埋怨。“早上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叫醒我。之前也不告訴我你要出國一趟,搞得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有給我說的機會麼?就你昨晚上那麼猴急的醉鬼樣子你聽得進去?”
聽到蘇情真有些動氣的意思,黎漠頓時緊張起來。
“小情,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
“誰要和你這種人置氣,浪費我時間。有事兒就趕緊說,我要睡覺了。”
蘇情有些煩躁的撥了撥頭髮,髮尾的水滴順著脖子流進浴袍裡,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那,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打電話給你。”
結束通話電話,蘇情把手機胡亂一扔便上了床,連還溼著的頭髮也懶得擦了。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煩躁,不過是之前,文斯踩到了他的痛腳而已。可是,那些說得再多又能怎樣,現狀已經是這樣了,他早已無力改變。
來倫敦前,蘇情便和多納泰拉.範思哲約好了見面時間,只是沒想到,在郊區的高爾夫球場和她談完之後,他會冤家路窄的遇見繆斯.安德魯。
繆斯.安德魯也是VERSACE席下的設計師,是大家公認的怪人。因為,這人偏喜歡別人直呼他名而不是姓,只不準是把自己同那藝術女神繆斯同化了。
看著孤身一人並不像是來打高爾夫的蘇情,繆斯.安德魯輕抬眉角,竟難得的沒露出刻薄的模樣。
“好久不見。”
去你孃的好久不見,蘇情暗自腹誹,這麼陰陽怪氣吊眼梢的模樣是要怎樣!雖然內心暗自吐槽不已,但蘇情還是露出一個友好而溫和的笑容,以示自己是良民。
“是啊,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來打高爾夫?”
繆斯抬了抬眼,一副你眼睛瞎了麼的模樣。“嗯,偶爾和多納泰拉比試比試。”
一身純白色Lacoste高爾夫球服,身邊還跟著一個背著球具的球僮,看他那悠閒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是來打高爾夫的,反倒是有點像在踏青。
“怎樣?”
蘇情知他與多納泰拉.範思哲是相交甚好的球友,即使他對高爾夫這類貴族運動並不怎麼感冒,但也出於禮貌而問了一句。
“還好。”
繆斯淡淡地回答,似是明瞭蘇情心中所想,並不欲多說。
正當蘇情對著繆斯那玩味的眼神感到快談不下去的時候,多納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