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九如教導徒弟給周王言敷上了止血止疼的藥粉,周王言緩過疼勁,向香家師徒道了謝,逞強道:“我沒傷到要害,能撐得住。”
邱正夏淡然處之,在草叢中走了幾圈,只找到一枚彈頭——大黑星使用的7。62毫米子彈,沾了血漬,已經沒有溫度,不能確定是擊傷周王言的那枚還是擊傷黃鄧的那枚。
“那就收拾收拾,走吧!”韓貝對周王言有諸多猜疑,但沒表露出來,親厚地拍拍他沒有受傷的另一邊肩膀以示安慰,“你如果撐不住,一定要開口說,我們會盡量照應你。”
黃鄧捂著害疼的耳朵,建議道:“晚上行動真的不安全,野獸很多,尤其是蛇。”
劉懶縮縮脖子:“舅舅,我怕蛇。”
“閉嘴,你這廢物!”衛金鉤一記眼刀戳過去。
劉懶臉上掛不住,抖擻起精神端起自動□□,雄糾糾氣昂昂地哼道:“哈哈,我隨便說說的,蛇有什麼好怕的?遇到蛇就抓來吃掉!”
香九如不緊不慢地取出一支小藥瓶,“我這有特製的藥丸,吃下去蛇會主動避讓。”
劉懶腳後跟打著屁股飛奔來討藥:“有這麼神奇的藥怎麼不早說?”
香九如一收五指,握起小藥瓶:“藥丸不夠,不怕蛇的人就不用吃了。”
劉懶:“……”
“我怕我怕我好怕!”邱正夏拉上韓貝擠到香九如身邊,“我家貝貝也怕!”
“藥效三天,不過也夠了。”香九如笑吟吟地分給他們兩顆藥,自己吃了一顆,又分給自家徒弟和周王言。
劉懶委屈地回頭向衛金鉤求助:“舅舅,你看啊,他們搞不利團結的小團體。”
衛金鉤糟心地扶額,“快收拾去!別廢話了!”
一行人動作迅速地收拾妥當,繞過落水洞,繼續往西行。被打攪的神秘山林不安地騷動,頭頂上的樹枝叢中不斷地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是鳥還是蛇;腳下枯枝葉的斷裂聲異常清脆,應是許久沒有下雨了。手電光縱橫交錯,夜間不比白天,隊伍不能拉太長,幾個人儘可能貼近,免得掉隊找不到同伴。
衛金鉤打頭,韓貝跟在後面指路,邱正夏形影相隨,他摘了好幾個山果,韓貝不吃,他一人“喀吧喀吧”地啃得津津有味,暫時少言又聽話,讓韓貝有一種錯覺:自己是唐僧,帶著一隻嘴不閒著的猴子。
“你別抽菸了!”黃鄧在彭鯤身後嘮叨,“這很久沒下雨,非常乾燥,萬一菸灰點燃樹葉就糟糕了。”
劉懶附和:“黃同學說得對啊,誰燒山誰坐牢,我還不想坐牢呢!舅舅,你也把煙滅了吧。”
邱正夏像看傻B一樣看他,“盜墓不要坐牢嗎親?”
劉懶氣鼓鼓地:“你!”
韓貝揪住邱正夏的頭毛,“劉懶和黃同學說得沒錯,你和人家扛上了還是怎麼的?注意團結!”
“我燒不燒山都是一身坐牢的罪名,也不怕多一項,只是覺得這些千百年的樹木要好好保護。”黃鄧拈著一片樹葉左看看右看看,小心地夾進書裡,“這是火桐,全國沒剩幾棵,沒想到能在這看到。”
“黃同學,你又想裝林學院大學生?”韓貝抬起手電,仰頭看了一眼,看不出那棵樹有什麼稀奇。
“黃鄧以前確實是林業專業的學生,可惜沒有唸完。”彭鯤把菸頭塞進易拉罐裡,“不過我覺得他是個語言天才,會近十種方言,精通四種外語。”
“哦~~”韓貝意味深長地拉長尾音,鄙視地瞥一眼邱正夏。
縱使邱正夏臉皮再厚也覺得不自在:“我說會你不信,他說會你就信了?”
“不信可以試試,黃鄧會說泰語,越南語,緬甸語,寮語。”彭鯤笑著強調:“不是吹的。”
邱正夏輕蔑道:“嗤!都是些落後國家的語言!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會說美國語、澳大利亞語、加拿大語、紐西蘭語、南非語!而且全透過了考試,還有證書的!”
劉懶嘖嘖稱奇:“雖然我都不會,但聽起來很厲害啊。”
韓貝嘴不饒人:“那些國家全說英語,你所謂的考試是什麼級別值得商榷,可能也就是高中會考透過證書吧。”
眾人鬨笑,邱正夏炸毛:“貝貝!你這樣拆臺子太不給為師面子了!我要把你逐出師門!”
韓貝冷眼:“那我謝謝你哦。”
黃鄧也被他們逗樂了,謙虛道:“彭大哥太誇張了,我哪有精通?只是交流沒有障礙罷了,總和緬甸、寮國那些人打交道,是環境所迫嘛。我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