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重要。不過你既不打算問,就要換我問你原因了。”肖白正色道,“要不是幸靈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和幸老爺子之間有約定……”
“這是我的私事,和你沒關係吧?”幸芝打斷了他的話,“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現在再提也沒有意義。”
“如果我知道這個約定會讓你離開我,我絕不會放你一個人面對。”
幸芝看著肖白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模樣,竟而失笑:“說得這麼偉大,要真是發自肺腑的話,我都要為你感動了。”
這麼明顯的嘲諷,肖白不可能聽不出來。但他只是皺了皺眉,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幸芝手撐桌沿,毫不避忌地俯身向前,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眉眼含笑:“還記得美國決賽前夕,我給你打的那通電話麼?”
“……”
縱使眼前畫面旖旎,肖白猶感一滴冷汗自額際悄然滲出,內心隱隱竄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告訴我,當時你在哪裡,和誰在一起。”幸芝用的甚至不是疑問的口氣,他那麼篤定,美麗的眼眸更透出戲謔的星茫。
“嗯…這個問題……”
不待肖白推託,幸芝又冷冷笑道:“說謊就不必了,我也不是真想問個水落石出。畢竟現在,你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越是輕描淡寫的語言,越是帶有沉逾千鈞的壓迫感,肖白幾乎無法招架。
“是我錯了——對不起。”
“嗯?”
肖白回想當時情形,不免又是一聲喟嘆。“那天我人在美國,和小瑜在一起。”
幸芝見他承認,反而沉默。
肖白繼續往下說,聲音愈來愈沉:“我曾答應過你,只要小瑜和君野兩兄弟和好,就不再插手他們的事。自我作出決定要和你在一起,便已正式向父母提過這件事,那時他們也都同意了。若不是我食言,現在我們……”
……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是因為這句話很像在嘲諷曾經的許諾。用衝動作為背叛的藉口,太愚蠢,也太多餘
。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幸運的是事情總會過去,而人,總要繼續往前走。哪怕必須付出沉痛的代價。
幸芝緩緩站直身體,久久才說了句,“我原諒你。但無論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我的答案都只有一個——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
一句話,宣判死刑。再無迴旋餘地。
肖白從來不曾感到這般心酸無力。初時滿滿的自信轟然消散,注視著幸芝的眼神也漸漸凝滯,他原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他,可事到臨頭才發現,在感情的天平上,除非重量失衡,一方願意傾斜——否則無論哪一方,都無法真正掌控另一方。
“是因為幸氏家族繼承人的身份嗎?”
幸芝充耳不聞的轉身背對他,不作任何回應。
肖白表情微僵,仍用力扯出一抹笑:“明天,我會找幸真談談。”
聽見這句話,幸芝那如同冰雕雪築的冷漠表情方有一瞬動搖。
“你想死的話——我不攔你。”
“放心。”肖白終於端起水杯,仰頭把水一口氣喝完,“你早點休息,我走了。”
走到門口時肖白站住了,似乎在猶豫什麼。幸芝忽地緊張起來,手心裡全是冷汗。僵持了片刻,門吱呀一響,肖白最後還是扭頭走了。幸芝鬆了一口氣,復又想到肖白剛才說的話,心底不覺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來。
☆、Chapter64
在這個地方,外人若想見到幸真,可能性微乎其微。肖白知道,只有最充分的理由才能達到最直接的目的。
這次會見幸真,肖白沒有麻煩劉楊,走的是正常的訪客程式。其間等待周折自不必提,不過在肖白看來,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重點——事關幸芝,他很肯定對方不會置之不理。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幸真竟把約見的地點選在自己辦公室。肖白猜不透這代表對方對他沒有防備,還是單純因為自信。
核心辦公區域戒備森嚴,經過層層安檢才順利進入幸真辦公室的肖白,氣勢上就弱了一截。
偌大的辦公室內只有兩人。幸真抬手扶了扶眼鏡,視線透過泛著熒光的鏡片,冷冷審視著肖白。與此同時,肖白也在無聲的打量他。
不多時,幸真頷首示意肖白坐下。肖白依言落座,簡略地作了自我介紹。
“犬子在校期間來往的人不多。”幸真的表情陰晴不定,言辭猶帶諷刺,“我聽說,他這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