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看看嗎?”
“當然。”
幸芝端起手邊的馬克杯,水的溫度剛好。
他送給君野的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是他在網路上訂購的一套精緻組合餐具,想著這些東西平時都能用到,就買下來了。
君野顯然是高興的,看得出他對其中一組鑲玉木筷愛不釋手,眼神閃閃發亮。
“太漂亮了。”
“你喜歡就好。”
說完,幸芝像完成使命般鬆懈下來,眼神也變得懶洋洋的。
後來君野又說了什麼,幸芝沒有注意聽。沒過一會兒他下樓了,幸芝就在房間裡補眠,一直躺到有人來喊,這才睡眼惺忪的起床。
天已經完全黑了。陣陣烤香從敞著的窗戶飄進來,瞬間激醒了幸芝沉睡的胃。外面有人在笑有人在說話,比方才熱鬧了不少。
燒烤攤設在室外的沙灘上。幸芝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肖白,穿一身淺色休閒服,在暮色中十分搶眼。
“過來,這裡。”
遠遠地肖白衝幸芝招了招手,柳景瑜就在他身後的沙灘椅上閉目養神,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倒是君野熱情的迎了過來,把幸芝讓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
“餓了吧?先吃點兒東西。”
君野遞給他的是一盒烤饅頭,量不多,
但個個金黃玲瓏,光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幸芝早就聽聞君野神乎其技的燒烤技藝,但親口嚐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詫異。那異常美好的鬆脆口感,讓素來不喜燒烤的他也不禁多吃了幾個。
“幸芝,來嚐嚐我的。”
肖白手裡拿著香噴噴的串燒魷魚前來邀功,幸芝嫌惡的斜了他一眼:“不要,拿走。”
“你吃一口看看嘛。”
肖白豈是那麼容易就打發的人,當下面不改色,仍舊耐心的勸他。
君野笑著搖了搖頭,自往另一處人群去了,霎時便聽那頭歡聲雷動的把君大神廚重重包圍了起來……在這一片熱鬧的噪雜聲中,唯獨那一人形單影隻,寂寥得近乎刻意,靜默得無語凝重,彷彿旁的這些笑鬧、這些美食都與他無關。
“你就是打算這麼讓他們和好的?”
幸芝冷不防冒出一句,肖白頗為尷尬的笑笑:“…好像跟我想的有點兒不一樣。”
冷哼一聲,幸芝並未對此感到多大意外:“他是被你騙來的吧,以為把人拐過來就能功成身退了?”
肖白聞言只是低笑:“什麼叫騙來的。要是他真不想來,我拿八抬大轎也拐不來啊。”
“八抬大轎?…我看你是司馬昭之心。”對某人不甚高明的比方,幸芝毫不掩飾內心的不屑,“他一晚上沒吃東西,你覺得放著不管合適嗎?”
“他不喜歡吃這些。一會兒還要切蛋糕,沒關係的。”
其實當晚切蛋糕只是走個形式,一群人圍坐在店裡鬧了不多時便散。四人當中幸芝最早回房休息,不久肖白也找個藉口上樓了,最後剩下君野和柳景瑜兩人,各自收拾殘局。
“廚房還燉著湯,要不要喝一點?”驀地,君野開口打破了沉默。
柳景瑜猶豫了一瞬,沒有拒絕,可也沒有答應。
君野轉身進了廚房,端出來的是最普通的蘿蔔排骨湯。溫溫潤潤,醇香滋補,分分明明健氣養胃。柳景瑜著實是餓了,因而沒有再推拒什麼,安靜的埋頭喝湯。
“裡面還有,我再去給你盛一碗?”
“不用了。”柳景瑜不由分說將湯碗連湯匙一起收拾清楚,只不讓君野插手幫忙,“晚上睡哪兒?”
“上樓右轉第三個房間,我帶你去吧。”
柳景瑜還想說不用,可是君野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率先上了樓梯。他只好在後面跟著。
房間的窗戶朝海,連著一個大大的陽臺,進門的瞬間清風迎面撲來,空氣裡瀰漫著柳景瑜喜歡的海的味道。
“被褥是新換的,要是夜裡冷了,櫃子裡還有一
床。飲水機在那邊…熱水壺裡有開水……”
君野細心的給他解說,彷彿怕不這麼做對方就無法明白一樣。柳景瑜覺得不耐,匆匆打斷了他:“我知道的,又不是沒住過旅館。”
君野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不敢直視那人的眼睛,只是怔怔的垂首站著。
“還有什麼事?”
柳景瑜知道他心裡有話,便隨口一問。
君野咬著唇,半晌低低的說了什麼。
柳景瑜沒聽清,又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