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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天未明,自己醒來的時候,蘇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去了,這樣也好,都別見著,免得睜開眼第一句話真不知該說什麼,讓他走,以後也別見了,什麼蘇湛、什麼墨田全都給他滾得遠遠的,他徐天海是什麼人,要什麼樣的沒有?
心裡的小人沉沉地搖著頭:沒有,他那樣的,真的沒有!
叭叭叭!一輛小奧拓很不知羞恥地仗著身型優勢連擠帶鑽地跑到了路虎前頭,徐天海憤憤地按著喇叭。
奶奶的,也許是被氣昏了頭,鬼使神差地就那麼在他面前自~瀆,知道他受不了,可偏偏做了,解著恨似的,裡子面子全沒了,心也真是給傷著了,眼看著自己把心捧了出來,擺在蘇湛面前,蘇湛微笑著用指尖摸了摸,忽一彈指,心啪地一聲飛了出去,掉地上,摔成了幾瓣,到現在每天還拿出來看看,都是碎痕,怎麼粘粘補補,卻總也粘不牢了。
終於駛出了繁華地段,路虎不耐地飛馳起來,那抹檀香味悠悠然然地從鼻孔鑽進心,卻無法平息越演越烈的心頭火,已經燒過了一個夏季,燒得徐天海火燒火燎,定要把憋在心裡的那團陰霾徹底焚燒,灰燼也不留。
他要的東西,記憶中還沒有得不到的,即便是分了手的唐熙,那也是他徐天海先決定不要的,東西被人用過了,沒法再拿回來,那就換個新的,多麼自然而然的事,怎麼就不合適了呢?雖然自上次一別,倆人連個電話、簡訊都沒有,這不意味著從此天涯陌路人,蚵仔的照片還在他手裡,一會兒要見的人或許能有好訊息,蘇媽媽上次的藥快吃完了吧,該買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