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星,你真是個大救星,徐天海用力地向後院中那個快成為雪人的身影揮了揮手,心中燃起了一點亮光,可不免也疑惑,琬星又該怎麼辦呢?別說老爸老媽那沒法說服,就是門口的兩個鐵塔也不會違令的,一時之間,倒也惆然。
蘇湛,若你我今生註定有緣,就請你等我回去,爺都這樣了還沒打算放棄呢,你憑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抱歉神馬的都是浮雲,只有更文才是王道!
49、調兵遣將 。。。
野獸在牢籠中什麼樣,徐天海在房間中就什麼樣,來回踱著步,將腦力開發到極致,直到頭痛不已,摸了摸兜,空的,這才想起已經好久沒在吃藥了,看來,想擺脫一樣東西的控制,最好的辦法就是再也不去碰它。雖然頭依然會痛,但可以使人保持一種清醒,這種清醒不同與往常,好像超越了思維本身,一切都顯得沉靜、空靈,連反應都格外的敏銳了,或許這藥吃多了人才變得遲鈍,自己總是笨手笨腳的,八成和這藥的副作用不無關係,徐天海憤憤地想著,臥室的房門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咔噠,門鎖轉動,悄然開啟,一個熟悉身影輕盈地閃進房,待看清一盞檯燈下的室內光景,來者一抱拳,嬌聲低語:“徐天海同志,你辛苦了。”
“琬星——”徐天海眨了眨眼,激動之餘仍不免好奇:“你幹嘛穿成這樣?”
一襲黑色緊身衣將徐琬星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琬星很不以為然:“《古墓麗影》,勞拉,我的偶像。”
點點頭,徐天海扶正避雷針,指了指門外。
琬星莞爾:“小意思,都睡了。”
都睡了?這他媽的也太不負責了,還吃著納稅人的糧呢,老太太你行不行啊,找這麼倆門神。
琬星很快給了答案,是男人都有弱點,特工也是人,在如此寂寞睏乏的夜晚,由美人端來的熱咖啡,又養眼又暖心,何況還是大小姐,受寵若驚之下享用了特殊咖啡後,鐵塔們倒下了。
豎起大拇指,徐天海忽然想起另一個人,那個狡猾如狐的何善,不知遇見琬星誰能更勝一籌?
“快走吧,我給你弄輛了車,但你得先委屈一下……”
“琬星,等等,我得拿樣東西走。”
“什麼?”
“爸的令章。”
“什麼!”琬星楞住了,只道哥是為了愛情而戰鬥,卻怎麼又扯上令章了,匪夷所思。
“哥,你——不會要鬧事吧?”徐煒的令章在軍中相當於一道虎符,可以調兵遣將,琬星含糊了。
“我是為了救人。”徐天海懇切又急迫。
救人哈,算了,從小到大,哥沒幹過什麼出格的事,反正馬蜂窩已經捅了一個,也不差再捅一個了。
“行,那就趕緊的,藥勁一過,就沒機會了。”
爽快!誰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的?琬星絕對見識比頭髮長。
刻不容緩,兄妹二人溜出房間,直奔徐煒的小書房,這個家從小玩到大,只有今晚才覺得新鮮刺激。
漆黑一片卻熟門熟道,很快摸進了書房,找到了書架後的保險箱,看著徐天海熟練地轉動著徐煒的保險箱,一旁的琬星打著手電,既興奮又豔羨:“你怎麼知道爸的密碼?”
“他當著我的面開過一次。”
琬星很是欣賞,哥對數字的敏感簡直超乎常人,人才啊!
感慨中,琬星忽然有點捨不得:“哥,你還會回來的吧?”
徐天海肯定地:“嗯,我又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幹嘛要逃。”
“他帥嗎?”
“誰?”
“你的那個夫君。”
徐天海停了一下,轉過頭,黑暗中,琬星的眼睛在手電光中一層藍光。
“你怎麼知道的?”
“陳悅告訴我的。”
“這大嘴巴。”
“別罵他,今晚的行動還是他給我出的主意呢,讓我想辦法營救你。”
心裡一暖,陳悅,人才啊!
啪,保險箱開了,找到令章,在老爺子專用的一種檔案紙上蓋上戳印,徐天海噓了口氣,琬星笑笑:“哥,看來你早有預謀。”
倆人相視一笑,令章放回保險箱,一切恢復原狀,迅速撤離作案現場,誰的心裡都沒有犯罪的感覺,倒像幹了一件揚眉吐氣的事。
車停在院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周遭靜悄悄的,這場雪來的正是時候,低檔緩行,車輪無聲地滾動在軟綿綿的甬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