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嘉琪,你還痛苦嗎?”
嘉琪的臉此刻已經被淚水爬滿了,但是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只是乞求般地對任銘軒說:“爸爸,你不要這樣,我並不恨您,我只是害怕你會離開我,去和別人結婚生孩子,如果你有了新的孩子,就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待我了吧。”
任銘軒此刻的目光卻溫柔下來,他用手摟住嘉琪,柔聲說:“傻孩子,不會的,爸爸不會不要你的。”
嘉琪聞著任銘軒身上熟悉的味道,長期以來堅硬動盪的內心逐漸變得安穩下來。
他反手抱著任銘軒的腰,說:“爺爺說,我只是你和媽媽因為交易婚姻而生下的孩子,你對媽媽根本沒有任何感情,而且,你也並不想要看到我的出生,對嗎?”
任銘軒溫柔撫摸著嘉琪背脊的動作因為這句話滯留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鎮定。
嘉琪撲在他的懷裡,淚水濡溼了他身上的襯衣,任銘軒內心有一股很細微的溪流在流淌。
嘉琪接著說:“我害怕啊爸爸,我擔心你真的像爺爺說的那樣是不希望見到我的,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認我這個兒子,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話,我要怎麼辦呢?我好不容易才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你現在讓我回到美國去,我要怎麼去面對呢?我不捨得啊!”
門外的值班護士和保鏢都聽到房間內的動靜,急忙趕了過來。
任銘軒很安靜平和地擁抱著嘉琪,並沒有注意到病房外的人。
他親吻了一下嘉琪的臉頰,聲音溫暖和煦地安慰道:“寶貝,別想這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一 叛變
護士給任銘軒包紮好傷口後就向宣茶薇欠了欠身;開門走了出去。
宣茶薇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她皺著眉;道:“你何必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
任銘軒雙眼微合,剛才他失了不少血,此刻的神色顯得有些疲憊,雙唇泛白,加上他這段時間以來累計起來的壓力和抑鬱,使得他整個人的看上去狀態很不好。
任銘軒靠在椅子上,靜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不這樣做,嘉琪是不會原諒我的。”
宣茶薇因為他的話愣了一下,問:“你的意思是..."
任銘軒點頭,睜開眼,說:"是,他知道了當年發生的事,這讓他很介意自己的生世,他是我兒子,我不希望看他生活在痛苦之中。”
宣茶薇沒有說話,她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思量了很久一番,終於還是開口問任銘軒:“你這段時間,在和葉家的人接觸?”
任銘軒居然不在意地在嘴角扯出一個笑容,說:“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為什麼又來問我?”
宣茶薇神色很複雜,她的眼睛裡閃爍著不敢相信的光,道:“你真的打算投靠葉家了?葉家是…”
任銘軒立刻打斷了她,說:“雖然張家和葉家敵對,但與我無關。”
宣茶薇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弟弟如此任性妄為,立即道:“銘軒,你不是不明白,張家和我們任家一直榮辱以共,你現在卻去和張家敵對的人聯手,張家會怎麼想我們?叔叔他會怎麼看?”
宣茶薇提到任建長,任銘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這個詭譎的笑容看的宣茶薇不由得心驚。
她是越來越不能瞭解自己這個弟弟了。
可曾想,她又幾時瞭解過任銘軒。
任銘軒從小就是他們一幫家族兄弟姊妹中最受寵愛的,無論是吃穿用度上,還是別的事物上,家裡的姊妹不僅僅要由著他,敬著他長孫長子的身份,外頭的人誰不知道任家長公子,在整個圍城,沒有人不給任銘軒面子。
宣茶薇一直都記得,當年太公八十壽辰,任銘軒才十歲,一干兄弟姐妹從小相互之間都走動極多,唯獨很少見到任銘軒。任銘軒在壽辰當日穿了一件的天鵝絨西裝外套,裡頭是白襯衣,下身是黑西褲,從黑色賓利車上走下來,目不斜視,和誰也沒有打過招呼,就直徑穿過前廳,去正屋裡見太公。
鵝毛般的雪花落在他肩頭,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倨傲冰冷俊美的王。
家裡從來沒有見過任銘軒的兄弟姊妹都為初次見到任銘軒而緊張,緊張之中,又都透著興奮。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女兒第一次見到任銘軒,不由得驚歎:“大少爺看起來真不似真人。”
當日的任銘軒只是匆匆和太公說了幾句話,送上了禮物,就又離開了。太公當時的狀況已經很糟糕,但是見了任銘軒之後,竟然變得神采奕奕起來,道:“任家有銘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