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那個白雪堆砌的靜謐世界裡,除了白茫茫的雪,什麼都沒有。
嘉琪焦急地尋找著出路,卻一點也分不清楚方向,他到底要怎麼回家?
他焦急地幾乎要恐懼了,這裡是哪,該怎麼回家?
雪還在沙沙沙地落,在這片寂靜到孤絕的世界裡,嘉琪被徹底困住了。
“爸爸,爸爸…。”嘉琪不自覺的夢囈,呼喊著任明軒來救他。
忽然,他的實現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
嘉琪以為自己幻覺了,他跑了幾步,那個人影卻還在,他立刻更加大步地向著人影跑過去。
“嘉琪,嘉琪,爸爸回來了,嘉琪…”
任明軒剛回家,就到了臥室去看嘉琪。
嘉琪整個人蜷縮著,抱著他睡過的那個枕頭,不停地囈語。
嘉琪是被夢魘住了。
任明軒呼喚嘉琪,他慢慢醒了過來。
看到了嘉琪睜開眼睛,任明軒才鬆了一口氣。
任明軒說:“嘉琪,剛才作惡夢了嗎?”
嘉琪睜開眼看到任明軒出現在他身旁,幾乎還不敢確信。
昨晚方舒姚告訴他任明軒的飛機可能因為天氣的原因而無法今天到達,他在夢境裡焦急的尋找任明軒,幾乎就要錯失他。
任明軒撫摸著嘉琪的臉,說:“嘉琪,怎麼了?爸爸回來了。”
嘉琪伸手去感觸任明軒,拉著任明軒的手一陣,又去摸任明軒的手臂,像是要確認任明
軒現在是真實的。
任明軒低頭俯身親了一下嘉琪的額頭,說:“夢到我回不來了嗎?”
嘉琪反手抱住任明軒的手臂,悶悶地答:“嗯,雪太大,怕見不到你…”
任明軒笑了笑,說:“不會的,現在已經在你身邊了。”
任明軒昨晚聽了天氣預報,料到A城的雪會影響他回家,所以他先飛去了別的地方,然後是坐車趕回了家。不過這些,他是不會對嘉琪說的。
任明軒面帶疲憊,脫了衣服鞋子上床,懷裡抱著嘉琪,嘉琪把臉埋在他胸口的位置,狠狠地呼吸著,只有這樣,才能感到安心。
窗外已經是白茫茫的世界了,真的就和嘉琪在夢裡看到的世界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任明軒陪在他身邊,抱著他。
到達家之後,任明軒懷抱著嘉琪很快就睡著了。
嘉琪從他的懷裡仰起頭,打量著任明軒的臉,一如他小時候仰起頭看任明軒的樣子。任明軒沉睡的面龐深深吸引著嘉琪的目光,他帶著歡愛喜愛,又帶著崇敬和尊敬。他覺得這個英俊儒雅的男人在他的生命中有最深厚沉著的力量,他是他的青山,是他的家園。
任明軒睡了一覺起來,又去洗了澡,用了些簡單的食物,想起來嘉琪,便問方舒姚嘉琪在幹什麼。
方舒姚規矩地回答了,說他在打電話。
任明軒去書房,果然看到嘉琪在裡面,不知道和誰正好說到最後一句:“好的,再見,也祝你新年快樂。”
任明軒走過去從背後環住嘉琪的腰,把頭放到嘉琪的肩膀上,問:“和誰打電話?”
嘉琪很享受這種兩個人之間的親暱,說:“和張巖,問他現在過的好不好。”
“然後呢?”
“還不錯,他快大學畢業了。”
任明軒可有可無地聽著, “嗯”了一聲。
嘉琪忽然說:“同學都快大學畢業了,我還沒有升入大學,以後張巖開始賺錢了,我還在讀書,不知道會晚多少年。“
本來以前的時候嘉琪就有機會升入茱莉亞學院學習,但是因為當初出了事,任明軒是不會放心把嘉琪放在美國的,嘉琪自己也明白,便和任明軒回了A城。
任明軒笑,氣息噴在嘉琪的後耳背上,癢酥酥的。
他說:“沒關係,爸爸可以養你,慢慢來也沒有關係。”
嘉琪的心被挑逗的發癢,他轉過身去,眼裡波光流轉,說:“還是自己有在社會上的立足點比較好。”
任明軒被他的秋波流轉的眼睛看得移不開,不自覺就吻了嘉琪。
嘉琪很順從地就張了張嘴讓任明軒探了進去。那吻讓人感覺舒服之極,嘉琪很快就軟了腰,和任明軒跌倒一旁的沙發上去。
兩人分開後,嘉琪眼睛溼潤地看了一陣任明軒,又發狠地吻了上去,這次是任明軒在下,嘉琪在上,嘉琪主動地撩撥著任明軒的口腔神經,像是學成的徒弟要向師傅證明自己的本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