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所以就送了手,對他們說:“你們進來吧。”
十一二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每年冬天這個城市都會陰雨綿綿。雖然不至於冷到零下的時節,但是也夠冷的。
走在大街上, 風呼呼地吹,張巖和嘉琪在門外站了不少時間,說話嘴裡都會哈出白氣。
三個人在狹窄的走廊裡走動,沒有開燈,所以每個人都走得很小心。
張巖走在林白後面,嘉琪最後一個,聽到張巖問:“怎麼不開燈?”
林白的腳步停留了一下,背對著張巖說:“沒交錢,只有用煤油發電。”
說著,三個人就走進了廚房。
裡面果然有一盞電燈,不過光線很弱,房間整體就很昏暗。
嘉琪靜靜地打量著這個廚房,因為沒有收拾,顯得凌亂不堪,食物一類的東西隨意的放在料理臺上,看上去有些東西是開了吃了沒有收拾的。水池裡面的鍋碗瓢盆也沒有來得及時清洗,整個房間,都散發著和林白身上一樣的氣息。
頹敗的氣息。
林白不似在意地為他們拉開了座椅,說:“坐。”
然後自己就先坐了下去。
嘉琪心裡緊緊難受,不知道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是總覺得憋悶。
不過他也不是嫌棄林白家裡不整潔的,走過去就坐了下來。
只有張巖表情複雜地站著。
他身體高大,幾乎比林白還高,昏黃的燈光照著他的身型投下來影子,讓房間的色調更加暗沉。
說來,林白是張巖的師兄,看上去卻沒有張巖成熟。
林白身體瘦瘦弱弱的,此刻整個人更是蒼白陰鬱,跟古老傳說裡面的吸血鬼無異。
林白抬頭看張巖一眼,問:“你不坐?”
張巖目光沉墊墊的,說:“我站著就好。”
嘉琪不知道張巖說這句話什麼意思,也可能他根本就沒有意思。
不過林白聽了他的話,卻兀自笑出來,嘴角勾出一個諷刺的笑意。
說:“你是帶人來討債的嗎?錢我沒有,命有一條,你要的話,就拿走吧。”
張巖安安靜靜地看了他一陣,才平淡地說:“錢,我會想辦法,你拿了那些錢,就對自己好一點,別住在這種地方了,對你的病不好。”
張巖知道他有哮喘,空氣不好的地方對於這種病是最大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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