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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由於內地的地皮和勞工成本不斷增加,成勝開始將工廠逐批遷出大陸,向東南亞小國轉移,目前已經完成了大部分生產線的遷離。
成勝由祖父梁曾於40年代創立,歷經三代,從一家小小的維修鋪成長為香港數一數二的大型多元化集團,走過政…治變遷,穿越金融風暴,最終被上一輩鄭重地交至大少梁紀業手中。
站在落地窗邊,俯瞰成勝大廈前的廣闊天地,向來不屑於感懷的梁紀業也不禁微微有所觸動,他想:幸好,我沒有愧對家族,沒有愧對自己。
“老闆。”
伴隨著一陣敲門聲,莫景天推門進來。
梁紀業整整西裝下襬,回到椅子上坐下,“什麼事?”
莫景天壞壞一笑,把一疊東西擺在對方面前,“我專程送來給你看。”
梁紀業瞥一眼那堆右上角彆著碩大照片的個人簡歷,頓時心下了然。
首席文秘嚴利華前段時間有了Babe,幾個月後就要放大假,如此重要的工作崗位勢必不能出現空當,成勝只得再招新人。
之前將相關事宜全權交給莫景天負責,今天好像正是應聘者參加初試的日子。
莫景天意有所指,“我怕搞錯你的口味嘛。”
他以為梁紀業會讓自己“快滾”,沒想到那個人卻相當淡定地探手翻了翻那些相,然後抬頭頗為真誠地說道:“如果你拿給陳安,他說不定會真的幫你好好挑選。”
“啊啊,”莫景天佯裝無力,“老闆你沒藥救了!”
***
晚上七點,梁紀業駕車回到家。
客廳裡,陳安歪靠在沙發上,一邊瀏覽電視新聞,一邊大口吃著家庭裝朱古力口味的霜淇淋,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這麼早?”
“我放假。”
梁紀業點點頭,“明天我要回大屋看我媽,你下班後自己安排吧。”
陳安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我明天也放假。”
梁紀業拉領帶的動作頓了頓,轉頭看住陳安,問道:“你一共放多久?”
“一個月。”
梁紀業怔了半天,最後惡狠狠地吐出三個字:“你有病!”
又尚覺不足似的馬上補充了一句:“你絕對是有病。”
語氣頗有點氣急敗壞。
陳安無所謂地聳聳肩,“如果你認為放一個月大假就是有病——那好吧,我有病。”
對方這樣的反應讓梁紀業無奈得簡直快要自暴自棄了,“看來我真的要著手研究收購行宇的方案了,趕在被別人買走之前。”
陳安連連表示贊同,並第一時間奉上支援,“需要哪方面情報隨時找我,或者我乾脆安排同程給你做助手?”
梁紀業一把推開他那張嘻嘻哈哈的臉,“閃遠點兒!”
陳安只是“嘿嘿”一笑。
他完全能夠理解梁紀業的心情。雖然從來不對自己的事業多加干涉,但梁紀業確實曾有過“難道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做事”之類的發言。
陳安很清楚,那裡面多多少少是隱含著某種微妙的羨慕之情的。
比如梁紀業就肯定無法排出整整一個月的假期,徹徹底底地放鬆自己,縱情恣意地享受生活。不過,關於這一點,陳安相當識相地在梁紀業面前隻字不提。
他把冰激凌的勺子“鏘”地扔在一邊,跟著跑到臥室,抱住仍然面帶懊惱的梁紀業的肩膀。
梁紀業剛剛脫掉西裝外套,此時雙手正搭在皮帶上準備解開。於是陳安便體貼地接手了。
褲子順從重力的驅使向下滑去,在腳踝處堆成一團。陳安微涼的指尖沿著梁紀業的內褲邊緣滑進去,引得那人輕輕一顫。
梁紀業屏住一口氣,故作冷靜地按住陳安作亂的手,“……內褲就不用麻煩了。”
“那怎麼行,”陳安用嘴唇輕輕摩擦梁紀業的後頸,暖暖的鼻息噴灑在面板上激起一陣陣戰慄, “既然我放假在家,當然要好好‘照顧’你。”
梁紀業“嘖”了一聲,似乎是有些傷腦筋,“這段時間你就打算這樣跟我度過?”
“有什麼不好嗎?”
“……有點不妙吶……”
陳安壓低嗓音笑了,咬住他的耳垂,“你怕了?”
梁紀業回頭十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替你擔心!”
說著突然轉身,把陳安撲到在身後的大床上。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