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呵呵,怎麼不認識呢?薛雲澤畫了無數次,他的作業都沒有這麼認真過,薛雲澤跟他說,他們以前畫人物畫的時候需要模特,可是就他們兩個人,所以只好互當模特。所以謝臣他閉著眼睛都能畫得出來,所以眼前的謝臣任宣一眼就認出來了,有一雙倨傲的眉,黑不見底冷冽無雙的眼睛,卻有著懦弱的性子。
任宣當時看著謝臣是很不舒服,薛雲澤那麼喜歡他啊,他卻是,他卻是林顏青的男寵,說男寵好聽點,其實就是個鴨子。你看,林顏青都不待見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任宣脾氣很差,嘴又毒,所以是他把謝臣罵的再也不敢了嗎?
任宣想想自己以前說的那些缺德話心裡不是滋味,他又開口了:“謝臣,雖然過了8年,可是,可是,他雖然……”任宣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心裡大罵薛雲澤,薛雲澤,你乾的什麼好事啊,這些年一夜情的物件不是學生就是老師,名聲壞到底了,我想給你說點好話都找不到地方,你看看你,深情就深情吧,你看看你弄成什麼樣了,我都替你找不到理由了。
薛雲澤這些年過的人人皆知,至少美院的人人人皆知,風流倜儻,瀟灑不羈,年紀輕輕就是大學老師,還是齊老的嫡傳弟子,呃,任宣努力為他找點好處,奈何實在找不出,他的畫是很厲害,可是他從來不參展,有次被齊老逼著參見了一個,就捧回了一等獎。所以他的畫很厲害。只是只是,名聲太差,他把自己標榜成了風流畫家。身邊的佳人無數,當然他只喜歡男的,所以身邊男友不斷。這些謝臣肯定也知道的吧。可是這是表面啊,謝臣這是表面啊。
這些在外人看起來很風流瀟灑,當初他也這麼以為的。可是當薛雲澤醉了喊著謝臣的名字時他才覺得悲哀了。這都是什麼事啊!他以為薛雲澤早就把他忘了呢,誰也這麼想不是嗎,畢竟才多大的人啊,有什麼人能記這麼多年呢?是啊,這麼多年了,誰會那麼長情呢,自己的不也是轉身就忘了嗎?他以為他忘記了呢,可是,他竟然喝醉了的時候喊他的名字。
想著那些事,任宣真的很想跟謝臣解釋,可是而謝臣呢,更讓人看著難受,他從來不在意那些事,薛雲澤有多少個男友彷彿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有時候冷的讓人心寒。他難道是怪薛雲澤無數男友?任宣看著關上的門輕聲又一次跟他說:“雲澤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人的。”
這次謝臣抬頭笑了笑:“我知道。”
任宣有些著急:“你知道我說的……”謝臣接過話來:“我知道你的意思,薛雲澤以前不是這樣的,他這三年成這樣是我的錯。恩群是我的錯,我知道他的為人,他不是那樣的人。”任宣想說不是你造成的,你們兩個不應該這樣結束的,你們應該,此刻的任宣恨不得生出八張嘴來說。他抓著他的手:“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你們既然還彼此喜歡為什麼不去找他。”這麼天造地設的一對啊,這麼相似的情投意合的一對啊。他從沒有見過那麼合適的一對,從薛雲澤的嘴裡的謝臣不完美可是是他心裡的最好的。從謝臣嘴裡的薛雲澤是那麼的好。前所未有的好,是任宣從沒有見過的好。可是為什麼?
謝臣看著他笑:“我怎麼去找他?”
我怎麼去找他? “你去……”任宣一下子反應過來沉默了,不知道怎麼接話,他只顧著薛雲澤,一時間忘了他坐在誰的辦公室裡,林顏青的辦公室裡。林顏青對他有恩。林顏青是他任宣的再生父母,他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謝臣如今是林顏青的人,而林顏青是不會放他走的。所以怎麼去找?
看到任宣不說話了,謝臣看著手裡的畫笑,怎麼去找,自己是什麼人他很清楚,男妓而已。這樣的身份侮辱了薛雲澤。
第三十四章
看他低著頭,任宣想了想不甘心,是他的恩人又如何,謝臣薛雲澤還是他的好朋友呢?於是任宣又拐著彎的罵林顏青:“你說林總為什麼不再娶個妻子呢?這些年想嫁給他的人很多很多,綠肥環瘦奼紫嫣紅的,可以圍著西湖轉三圈了,也快比得上西湖的綠柳桃花了,而且其中不乏名門望族的大小姐啊。更何況那個袁家如今也歸到他手裡了,他袁家的老丈人也勸他找個妻子啊,你說他為什麼不再娶個呢?”
謝臣想想回答他:“林總還是愛著袁夕的吧。”
任宣看著他認真的表情諷刺的笑了笑:“還愛著袁夕?他?”謝臣點頭,林顏青是愛著袁夕的。他在床上喊得人的名字是袁夕的。林顏青在床上的時候自持力很強,幾乎沒有聲音,所以那幾聲輕輕的袁夕他還是聽得見的。
任宣忍不住點醒他:“謝臣你醒醒吧,他早就不愛袁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