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發戶一樣,說趕我們就趕我們,說砸攤就砸攤。切,那些人渣,有幾個臭錢就了不得啊,還不是搶來的。跟人家豪門比,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老常受那些欺壓良善的城管跟暴發戶同行的擠壓良久,此刻看著無人對著謝老發了幾聲牢騷。謝老忙打岔:“好了,老常,也別唉聲嘆氣的了,都不容易啊,誰讓我們命苦啊。好好幹活吧,別再讓人聽見不好啊。”
老常也嘆了口氣,抬頭看謝琛烏溜溜的眼睛瞪著他做鬼臉又來氣了:“你這小傢伙以後要長點眼神啊,你說你今天幸虧撞的人是他,萬一是那些小癟三小混混,把你抓起來打一頓,看你怎麼辦。你爺爺到時候要哭了,他這麼大年紀了,不容易啊。”老常今年50多歲,因為不是需要幹體力活,所以看起來還是很年輕的,所以他一直以為謝老很老了,屬於爺爺一級的。謝老聽著他的話摸了摸謝琛的頭:“是啊,你常叔叔說的對,以後要小心點啊。”,他今年多大了呢,呵呵不過是60歲,他是易荊的父親救來的,在那個餓死人的年代,是易荊的父親救了他,並教會了他製作瓷器的手藝啊,他在易家帶了快30年了,給易家做了進30年的管家,盡心盡力,這一輩子算是為易家出了力了,只是還是委屈了這個孩子了。他原本也是世家子弟啊。他原本也是個小少爺呢。
謝老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給小孩子擦了擦鼻子上的泥,泥巴一掉了,就露出了潔白嬌嫩的膚色來。謝老就這旁邊盆裡的清水細細的給他擦乾淨了,一張粉妝玉琢的臉蛋就露出來了,流暢的眉毛,烏黑晶亮的眼睛,秀麗挺直的鼻子,圓潤的嘴巴和圓潤的下巴。這是個臉蛋胖嘟嘟的漂亮的如同年畫上的孩子,比之任何有錢人家的孩子都不差。謝老從兜裡掏出一塊用花花綠綠草紙抱著的放糖,拔乾淨了放進他嘴裡:“現在老老實實坐一會,爺爺趁著沒下雨再做幾個,然後我們等會就去吃飯啊。”
謝臣嘴裡有糖就鼓鼓囊囊的點頭,謝老粗大的手摸了下他的頭髮,他總是覺得虧欠他,沒有給他提供少爺一樣的生活,剛逃出來的時候身無分文,他連一件襁褓中的衣服都沒有,包著自己的長衫,沒有錢,也買不起奶粉,請不起奶孃,謝臣喝著小米粥長大的,幸好那個時候小米粥還是真的,有油水,要不這個孩子怎麼能長得這麼好呢。謝老看著他眼裡有些泛紅,幸虧這個孩子跟著自己這些年啊。這些年陪著自己吃了多少苦啊。謝老眯著眼使勁的想了想,自己走街串巷挑著擔子的買小陶罐,一毛錢一個,挑著的擔子上一頭放些他用泥土捏得陶罐。另一頭就放謝臣,謝臣那時候多小啊,一個小筐就是他的搖籃,他再這個搖籃裡一直長到會跑會跳,呵呵,謝老心裡想幸好自己還留著這一項本事呢,要不怎麼養活的了兩個人呢。幸好,幸好他不跟他父親一樣挑食,什麼都吃,自己喂他什麼就吃什麼,這些年被自己養的胖嘟嘟的。幸好胖嘟嘟的啊,謝老看著這個胖嘟嘟的孩子心裡軟軟的。
易家被滅門,他知道是誰,少爺臨死前跟他講過要避開薛家人的時候就知道了,薛家人啊,薛青當真是狼心狗肺啊,當年少爺還能求過他一命呢,為了推開他,他一條腿被箭穿透了骨頭,耽誤了治療,一條腿就這麼的折了。他竟然下這樣恨得心,就為了不讓少爺出現在鑑定會上,呵,其實也不是為了那一次的鑑定,他是想永遠除了少爺的。他薛家的古董店以盜墓起家,販賣各種各樣的古玩,盜墓的次數多了,也漸漸的撐起家底了,撐起家底打出名聲後就想買假的了,那麼就容不下少爺了,他竟然用殘忍狠毒的法子滅了滿門。滿門啊,連給少爺留點骨血都不留,他是害怕少爺的孩子也會鑑定,所以想讓他胎死腹中,死的乾乾淨淨。老爺死的早,少爺人正直啊,看不透薛青的虛偽面容,不過是幾年交好就讓他輕易的相信了他,讓他知道了自己這一手的絕技,讓他再不需要他的時刻滅了滿門。再後來就是看透了他,他也只是遠離了他,從沒有想過他會加害於他,從沒有想到,他會為了一己之私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謝老的手都有些哆嗦,這個人如此的狠毒,薛家如今也家大業大,養了一群狗腿子打手,自己只好躲著。寧肯讓自己這麼落魄也不肯離開杭州城,他總想著有一天要為少爺報仇的。可是這一天有多麼的漫長啊。自己才60歲已經老態老腫頭髮花白,不用化妝薛青從他面前走過都認不出來。呵呵,自己無所謂啊,只是這個孩子該怎麼辦啊。他的眉眼越來越像他的父親,也許等脫去了這一身嬰兒肥就是小少爺的模子了,那一天薛青會不會認出來,會不會要來害他呢?而且他哪一手遺傳的絕技越來越掩不住了,該怎麼辦啊。
“謝老,你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