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扒才吃了一半?想想笑了,這是私人用餐,哪裡需要那麼多的講究。
林蔚東將面前的白水喝了大半,離開了座位。
“嘔!”衛生間的某一個隔斷之中,林蔚東將剛剛吃下的牛扒一點不剩地孝敬給了馬桶先生。不知從何起,林蔚東變得吃不了牛扒,他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能夠不吃,他儘量不吃,真的不得已吃到,他就如了現在這般。
林蔚東將自己重新打理好,才衝隔斷裡出來。來到盥洗臺前,開啟水龍頭,捧了一捧水準備漱口,有人遞上了一個水杯。
“自來水涼,用溫水吧。”居然有人將溫水殷勤地送進了洗手間,這聲音是?
林蔚東漱口,洗臉的動作沒有停,他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誰?
“東子,你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林蔚東抬起頭,從鏡子裡望了沈默宇一眼,依然沒有說話,靜靜地拿出手帕為自己拭淨了臉上的水珠。
林蔚東轉身準備離開,被沈默宇擋住了去路。
“請你讓一讓!”
“東子,我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你……現在怎麼樣?”
“我很好,我的朋友在等我,請你讓開!”
洗手間又進來了其他人,沈默宇不好再這樣擋著,林蔚東從他身邊走過。林蔚東萬分厭惡再見到這個人,他對付苒做的那些讓林蔚東覺得根本無法原諒。
林蔚東見他比剛剛吃下了牛扒還覺得難受。
“蔚東,怎麼去這麼久?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呃,家裕,沒事!”林蔚東接下去也不準備吃了,送家裕回房,自己也回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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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房間的門鈴響了。這個時候,會是誰?
林蔚東從貓眼裡看到外面的人,眉頭皺皺,他不打算開門。
沈默宇剛剛一路跟著林蔚東,東子與那個薛家裕一起過來,那個叫于傑的小子呢?
他們並沒有出酒店,這麼巧,他們也住這裡?沈默宇回到自己的酒席上,他自己可是帶著任務出來,這些跟出來的監工們也是不能得罪。當把他們都一一送回了房間,沈默宇去大堂打聽林蔚東他們的房間號碼。可是奇怪,沒有林蔚東這個人的登記,跟薛家裕同時入住的叫倉木桐,倉木!
沈默宇的精神為之一振,這事情變得有趣了。
此刻,沈默宇正是等在倉木桐也就是他的東子的門前,自己當年真的是走寶了。
這一次來HK就是為了爭奪開發區的那塊地皮,岳父顧嚴拓與家鄉的那些暴發戶重新組合了資產,準備全力以赴。這次跟著不就是岳父家裡的那些老不休,岳父將這次競標交由了沈默宇來主持,對於沈默宇來說這是在岳父家族裡上位的最好機會。
當年,顧嚴拓將女兒嫁給沈默宇也是看中了沈默宇一個做老師的,還有著自己的語言學校。女兒突然間對他有了興趣,顧嚴拓真是求之不得,實指望女兒在嫁給沈默宇之後能夠收收心。
但是,女兒婚前就在外面生活作風一直大有問題,劣跡斑斑。婚後安穩了沒有半年,就對沈默宇厭煩了,繼續的出去廝混。
自己管不住,女婿也是管不住,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顧嚴拓心裡對這個女婿有些虧欠。這兩年身體也是日漸不行了,顧嚴拓看著沈默宇這麼多年在公司一直任勞任怨,對女兒也是百般的容忍,這次東了心思要將自己公司轉給女婿了。
搞房地產就是這樣,沒有人會嫌肉多的,顧嚴拓敏銳地抓住了商機。只是醫生不容許他再挑戰自己的血管,顧嚴拓把重任交到了沈默宇的手上。
競爭對手最強勢的是R國的倉木家,單靠顧嚴拓自身的財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他聯合了其他十七家組成聯合體參與這次競標。倉木家沒有搞開發區的經驗,而他們聯合體中最差的一家企業,已建的開發區也是業績卓卓。這場仗難打,但是顧嚴拓他們卻滿懷信心。沈默宇也是知道,拿下這個專案自己在顧嚴拓那裡的低位定是穩固。做了這麼多年的龜孫子,也總算到頭了。
十八家中屬顧家的資產最為雄厚,出資額也佔了大比例,所以此次聯合代表就有顧家代表沈默宇來擔任。他們這次過來僅是送達競標意向書,就已經出動了這麼浩大的人馬。
這麼說林蔚東也是來送意向書的?房門外沈默宇莫名的興奮了,倉木家作為最大的競爭對手,沈默宇不會不將對方的材料調查清楚。這次競標的不是倉木家的當家人,而是他近年來剛剛尋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