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又開始了。
我則開始看書,這樣的夜晚;不知道為什麼我內心寧靜了很多,以前在診所的時候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不知不覺,就到了零點;我沒有回教學樓,他們幾個人估計也一定以為我已經死了。
半夜時候,肚子餓了;我走到儲藏櫃,開啟櫃門,居然有泡麵和礦泉水。我有點想笑,這是多久沒吃過泡麵了;泡麵邊上還有一個自熱杯。
想起來,自從莉莉跟我在一起以後;她總是給我準備好三餐,其實她也很忙;又要上課,也不知道她怎麼有空給我做飯。
在裡屋吃完麵,我準備在醫務室過夜。屍體在外屋,我睡裡屋的診床就行了。
接近天亮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走進醫務室;我眯著眼睛看,看清是她以後我繼續裝睡。她小聲走到我床頭,在床頭邊上的桌子上放下一包煙,一個打火機。又小聲的出了醫務室。
有時候,韓莉莉她確實挺像我女朋友的。
作者有話要說:
☆、11
今天,從早上開始就是陰天;估計要下大雨。
屍體腐敗的速度很快,我一籌莫展起來;再等兩天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攤爛肉。我只能儘量開窗通風了,希望之後的雨可以讓空氣清新一些。
推開窗戶的時候,我看到站在教學樓上的尤順傑。顯然他也看到了我,表情很複雜。應該是憤怒大於驚詫吧。他狂奔下樓,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跑過來。
我急忙拿出被我放在門後的斧頭。
門被踹開,尤順傑可以說是狂怒:
“你怎麼還沒有死!?”
我舉著斧頭反問:
“我為什麼死?”
“錢文宇說得沒錯,你果然是和那些殺人狂是一夥的!”說著尤順傑冷笑起來。
“我沒空跟他們一夥,我沒死是因為我沒幹過缺德事。”我冷眼看著他。
冷不丁的,尤順傑毫無預兆地衝過來;手上拿著匕首。
我側身躲過匕首,用斧頭側打在他背上。他踉蹌衝出去幾步,這時候;不遠處的教學樓上,傳來女人的呼喊聲。
我和尤順傑不約而同看向教學樓,蔣玲雙手被捆著掛在教學樓的陽臺走廊外側,此刻正拼了命慘叫。
尤順傑自顧奔出醫務室。
我站在視窗,看尤順傑把蔣玲一點一點拉回陽臺走廊。那蔣玲抱著他一個勁地哭。
看不出來,這個尤順傑居然喜歡那個蔣玲。
而尤順傑似乎也是吃到苦頭了,沒有再來醫務室找我麻煩。
天黑的時候,下起了大雨。
莉莉沒有來,遊戲還是照舊。
我把醫務室的門鎖了起來,一夜除了雨聲,整個校園都異常安靜。恍然,時間好像回到了過去;我坐在窗邊的床上抽菸,一根接著一根。
那天晚上,沒到午夜;我就睡著了。
可能是太疲憊了。
也可能是這些天在這個校園裡不像真實的經歷,我有種醒來也許會在自家床上的錯覺。
半夢半醒之間,我聽到有人在撞門。
我驚醒過來,門鎖被撞歪到一旁;我提起手邊的斧頭。尤順傑滿臉是血地衝進來,舉著鐵鍬;嘴裡叫囂著:
“殺了你我就可以出去了!”
顯然,我不會是這種瘋子的對手;我把帶滾輪的椅子踹到他身上,橫拿著斧子抵著他手裡的鐵鍬;把他往門外頂。他抬腳踹在我腿上,這種時候再痛也不能放手;我發狠勁把他推到藥櫃上,用他的背撞玻璃門的藥櫃。他吃痛地手裡力度漸輕,我轉手用斧柄打在他頭上;他跌撞在櫃子上暈了過去。
跑出醫務室,我直接朝那個小紅屋跑去;屋子裡,韓莉莉正在為林偉祺包紮傷口。看到我衝進屋子,她沒有太多驚訝。
我瞥了一眼監視器的顯示屏,蔣玲已經死了;死在教室裡。滿身是血地躺在教室裡。
“幹嘛殺她!?她也得罪你們了!”我質問。
韓莉莉把林偉祺肩膀的綁帶貼好,站起身;把藥物和消毒用品收進醫藥箱。
“你這麼緊張她嗎?”她一邊收拾一邊不以為意地說。
“她高中時候是那個尤順傑的女朋友。”韓莉莉毫無情感起伏地敘述著。
“所以就連她也殺了?”我問。
韓莉莉臉上浮現出煩躁,一把蓋上醫藥箱:
“她是你的女朋友嗎?你喜歡她嗎?你這麼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