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寒意。能在程家大本營對正牌程家繼承人動手的人……即便不是他,也是得到了他的默許。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真的軟弱了。

我真的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清醒過。

原來,前二十年的父慈子孝,夫妻和睦,盡是虛妄。再次清醒的我,看到的只是撕破臉後的滿目瘡痍。

曾經愛我的父親,正是將我逼瘋的推手之一。

曾經愛母親的父親,卻帶出一個僅小我三歲的弟弟。

父親另有所愛,而母親早已知曉。當年,父親的外室就是被母親活活逼死,連帶父親的私生子,也被賣為奴隸。父親早就對母親恨之入骨,恨了二十多年,可惜我竟然從不知曉。

才從瘋狂中痊癒,現實就幾乎將我再次逼瘋。

那個男人在我清醒後,一次都沒有見過我。

甚至連我求見他,也被他的秘書擋在門外。

父子失和已經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他甚至懶得再維護仁義之父的嘴臉,公開擺難堪給我看。

他不把我當兒子,從來就不。多年的呵護,不過就是他無奈的妥協,或者,表演。演給母親,演給楚家,演給所有人。

如今,戲演砸了,他就乾脆連謝幕都不復,甩袖便走。

而我,除了恨,也就只有滿心蒼涼。

他就真的,那麼,不想讓我活下去麼。父親。

世家的親情本就是一場作秀的海市蜃樓,處心積慮,甚至不惜動用外力來殘害對方的,正是我們父子。

可惜,您處心積慮地將我剷除,我卻還是,活過來了。

只要我父親和家族中的元老們沒有死絕,就不可能放任我們對程驕下殺手。

留著程驍,留著一個隨時可以把我扎得鮮血淋漓的暗釘,留著一個鬧得我寢食難安的鬼魂,留著一個永遠讓我揹負著恐懼的對手。

因為,沒有誰能保證一個瘋子不會再次發瘋。

他們只會軟禁他,讓他人間蒸發,卻不會真正要了他的命。

畢竟……他們還指望著我有一天再次瘋掉呢,不是麼。

“我夢見了一個男人。”我忽然裂開嘴,笑了。

沒有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了。

放下什麼莫須有的潛意識吧,只有楚雲舒能救我了。

如果他都不可信,我還能夠相信誰?!

“我總是夢見一個男人,看不清長相,記不得名字。只是依稀覺得,我們似乎……是情人。”

☆、不存在的戀人4

我夢見我愛上一個男人。

我為他叛出了家族,我為他一無所有。

我與他一起擠過地鐵,睡過橋洞,發過廣告,住過地下室,吃過霸王餐,被城管追得滿街跑。

我與他牽手去吃餛飩,我與他在摩天輪上接吻,我與他並肩加班到凌晨。

我不記得他笑的樣子。可卻依稀能感覺到他握緊著我手的姿勢。

手心的溫度,嘴唇的觸感,格外逼真。

在夢裡,他的身影,永遠被暖色調填滿。陽光打在他柔軟的頭髮上,映出天使般的光圈。

相守的夢境,像舊電影,像老照片。在夜深人靜中回味,溫馨到我掉淚。

我深愛他,用最笨的方法。

我眨了眨眼,講夢境娓娓道來,言語之間,都不由自主地含著甜蜜。

直到我夢見我被人抓起來,毆打,逼供。

那些人在寒冬剝掉我的衣服,把我銬在室外。那些人一直用強光照射你的眼睛,幾天幾夜不讓你睡覺。那些人用電棍敲打我的身體,電得我渾身抽搐,大小便失禁……

那些都不是真正的噩夢。

真正的噩夢是我夢見那個男人在我面前,眼淚像噴泉一樣地湧出來,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後,哽咽地對我說:“程驍,如有來生,別再喜歡我。”

我對楚雲舒說,我總是夢見他。我夢見我在保護他,可他還是受傷了。

楚雲舒的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我仰起頭,問他,你說他是誰?我為什麼總是夢見他?

楚雲舒陰鷙地看著我,良久,才低聲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的夢境,千萬不要讓人知道!”

我皺了皺眉。

“我的好弟弟,你的藥,開始失效了。”楚雲舒低聲說。

夜空宛如沉重的幕布,黑壓壓地鋪滿我的舞臺。

□,喘息,糾纏,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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