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
這回是打碎裝牛奶的玻璃杯,割傷無數,手掌裡還細細碎碎不知紮了多少玻璃屑。
加彥完全沒心理準備,進屋猛然一見他滿手血,差點暈過去。只顧急急送他去醫院,都忘了追問他到底是什麼本事,撿個碎片能把手弄成那樣。
看他滲了不少血,想到十指連心,加彥也沒來由的心慌,替他痛得滿頭大汗。
忙了半天總算讓醫生把皮肉裡的最後一粒細屑都清出來。加上燙傷,肖蒙兩隻手掌就都被重重疊疊包紮得又肥又大,十個手指猶如十隻蘿蔔,動都不能動。
從醫院回到家,原本面無表情一聲不吭的肖蒙立刻就可憐兮兮地哼起來。加彥知道他是真的疼,只好哄小孩般一直哄他。
雖然不是什麼大傷,但手指動不了,做事異常辛苦,在家門口加彥讓他自己動手脫個鞋子,他就淚汪汪的。
這樣〃柔弱〃的肖蒙讓加彥很傷腦筋,思來想去,還是不忍心把他丟在這裡自生自滅,只好自願留下來當保姆。
肖蒙受傷的只不過是手,但他好像已經自動把自己歸類為生活不能自理的傷殘人士,除了張口吃飯,躺下睡覺,剩下的一切就全丟給加彥打理了。
加彥的日子比以前更辛苦,燒飯這樣的份內工作就不說了,飯菜端上桌子,還要一口一口喂他吃飯,誰讓他連勺子也拿不了。肖蒙倒也不覺得一個三十歲大男人讓人餵食有什麼不好,吃得很是愜意,還時不時挑剔一下飯菜的口味,指定下一頓的選單。
病人最大,加彥也就什麼都由著他。
做飯打掃,擦擦洗洗,下了班就圍著他忙前忙後,這些都不在話下。
讓加彥為難的是,肖蒙的手,要自己脫衣服都很困難,上廁所自然不方便,一個人洗澡更是辦不到。
〃我要去洗手間。〃
一聽到肖蒙這麼說,加彥就只好硬著頭皮跟他進去,替他解開褲子。
明知道解決個人問題不方便,就該少喝水才對,偏偏這傢伙完全沒有自覺。加彥一天替他解了幾次褲子,不可避免地也碰到了好幾次。只能一邊自我安慰說幸好兩個都是男人,見怪不怪沒什麼好尷尬,一邊七七八八地幫他,臉漲得通紅。
洗澡時間是最讓人頭大的。傷口不能沾水,一切就都只能由加彥代勞。肖蒙難得老實地乖乖配合,等著加彥幫他從上脫到下,從外脫到內。赤裸裸之後,便大大方方地享受加彥的搓背服務。加彥搓完背,就給他洗胸口,然後是腳,然後是小腿。。。。。。
最麻煩的地方留在最後。
光是捏著毛巾看著就頭皮發麻,加彥吸了口氣,惴惴的。
肖蒙又完全沒有自己親力親為的意願,一副很悠閒的表情等他動手。加彥只能抱著平常心,忍著背上的雞皮疙瘩,小心翼翼給他擦洗大腿,再慢慢往上。
洗著洗著,眼看某人的某地方毫不掩飾地迅速起了反應,那生動勃起的樣子讓加彥忍不住一把丟開毛巾跳了起來,往後大大退了兩步。
〃怎麼了?〃那坐在浴缸裡的男人鎮定地發問。
加彥張口結舌的,半天才憋出來:〃你,你怎麼能那樣。。。。。。〃
〃我哪樣?這有什麼奇怪,誰被摸會沒反應?你別想太多了。〃
加彥說不出話來反駁他,姑且相信是自己多心,定了定神,走過去低頭繼續幫他洗澡。
肖蒙天生就是一副該讓人伺候的長相,從從容容讓加彥服侍,沒有半分不自然,即使某個部位的狀態非常不安分,他也是一派優雅無辜的姿態。
相比之下,戰戰兢兢的加彥似乎有點過慮了。想著即使這傢伙又犯惡劣,想玩弄他,以那滿手紗布的身體狀況也不可能成功,加彥也就慢慢放下戒心。
THE UNTOLD WANT【26】
果然肖蒙表現得很老實,沒提什麼奇怪的要求就乖乖上床睡覺,卷在被子裡露出兩隻眼睛看他。
加彥一開始躺在旁邊還有些緊張,屏著呼吸。漸漸覺得手受了傷的肖蒙就像被剪光了爪子的貓,想偷吃也有心無力,就舒口氣,放鬆全身,慢慢睡了過去。
半夜迷迷糊糊地被奇怪的聲音驚醒,摸索著坐起身,開啟床頭燈,看見身邊男人眉頭緊皺,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肖蒙痛得在夢裡嘟嘟噥噥的直吸氣。
加彥睏倦地揉揉眼睛,有些無奈。肖蒙實在是大少爺,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像小孩子一樣不耐痛。
看看男人睡夢裡齜牙咧嘴的難受樣子,覺得有點可笑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