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勇這麼一警告,範之臣只能趁著巡視車庫的機會,注意著司徒空的車,卻在巡視了一圈又一圈後,不得不跟著前來換班的同事告辭,走回保安休息室:“呸,我們那個少總裁怎麼這麼晚也沒下班啊?”
“說什麼你呢?”一個同事挽起袖子,掀開泡好的泡麵蓋,吃了一口,道:“他早就被美女接走不知道在哪裡快活呢?哪會像我們這些人,命苦的只能吃泡麵充飢。”
“哦……”範之臣不知道自己為何聽到他地話時,心沉了下來,胃部有些隱隱作痛,臉色看起來瞬間白了些許。
'正文 第50章:刻薄'
值了生平第一次的通宵夜班,範之臣轉了好幾班車,終於回到了住處。有氣無力地開啟房門,範之臣不僅僅覺得身體疲憊無力,精神也非常萎靡,具體原因卻有些說不上來,似乎是因為通宵,似乎又不是。
“終於捨得回來了!”司徒空因為自己最近莫名的情緒而下意識地抗拒回家,所以昨夜約了個女友玩了一夜,本來只是想理理情緒,可是沒想到他一早回來發現那個被他根深蒂固的認為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的男人居然不在?
看著他那張整齊的床,明明白白的昭顯著男人徹夜未歸的事實,這個事實像一根刺,重重得紮在司徒空的心上,讓他好不容易稍稍好轉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
“今天怎麼起這麼早?”範之臣看到他西裝筆挺地站在那裡,淡色的金光從落地窗外傾瀉在他的身上,使他整個人彷彿披上了一層光暈,風姿超然。看著是那麼不真實的存在,心下一陣恍惚。
直到他走近了自己,範之臣這才看出他的不悅,道:“哦,我忘了,你現在是正常的上班作息。”他的目光熠熠,讓範之臣沒有和他對視的勇氣,本能地垂下眼眸,惶恐地聽著自己失序的心跳聲。
“膽子不小啊,居然學會徹夜不歸了。”司徒空雖然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可是看到男人心虛般的低著頭,顧左右而言其他,心頭的怒火就怎麼也壓不下去,譏諷的話蹦了出來:“不過我很好奇,像你這樣既沒才,又沒財,還長得一臉衰樣的人也會有約會物件嗎?不會是花錢買那種廉價的妓女吧?”
“你……”範之臣聽到他的話,吃驚地抬起了頭,指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本就蒼白的臉色在氣憤之下顯得越加青白,男人雙眼通紅隱約可見水汽。
“也不怕得病!”司徒空在看到男人一副受傷的表情時,理智是讓自己閉嘴,可是傷人的話還是剋制不住地說了出來:“今天給我去醫院做檢查,驗血,要是帶個什麼A字打頭的病回來,害自己就算了,我可不想被你害死!”
看到男人全身發抖,雙手緊握成拳,司徒空也知道自己的話說得太過,可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講話竟然可以如此刻薄,面色微白,喏喏的住了嘴。
‘啪’的一聲,司徒空只覺得面頰一痛,男人已經轉身跑了。捂著微微發熱的臉頰,司徒空失控地一拳砸在牆上:“靠!”
看著鏡子裡清晰的五指印,司徒空的臉有些扭曲,喃喃自語著:“媽的,居然敢扇我耳光!”擦了把臉,那痕跡依然清晰如故,一掌拍在洗漱臺上,道:“TMD還敢跑!”
範之臣坐在計程車內,盯著自己紅紅的掌心,心裡是害怕的。他要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會有勇氣揮出那一巴掌,可是跑下樓,力氣在奔跑中消耗殆盡之後,這後怕的感覺就緊緊地抓住了他,讓他坐立難安。
“先生,你到底要去哪裡?”司機在看到他一坐上車就只知道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我,我也不知道去哪裡……”範之臣愣愣地抬頭,聲音越說越小。
“先生,你不是跟我在開玩笑吧?”司機微微一怔後,依舊秉持著微笑服務的原則,皮笑肉不笑地道。看到男人還是一副呆樣,那本就極力維持的表象再也撐不下去,厲聲道:“先生,你不要一早就妨礙我做生意!”
“對,對不起。”範之臣下意識地道歉,趕忙拿出手機,翻了幾下,才發現自己手機上儲存的號碼連一隻手的數都不到,強忍住自憐的情緒,道:“你先送我到市中心的XX路吧。”
清晨即使是市內最熱鬧最繁華的路段,也只有寥寥無幾的車輛,行人就更加稀少,範之臣一動不動地站在街頭,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一想到那晚司徒空輕輕鬆鬆地卸下人家的兩隻胳膊,範之臣內心的慌亂就更甚:被他抓到,恐怕自己的胳膊也會被他卸掉吧。彷彿聽到了‘喀吧’胳膊被卸掉的聲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