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輛車終於再次踏進了‘逝愛’。雖然那個男子說用洗廁所來抵賬,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從遣散費裡數出了足夠的數目遞給了接待他的那個領班。
“既然你一定要給,那我先收下,老闆今晚還沒來等他來了我會告訴他。”鄰班在拗不過這個看起來平庸卻執拗的男人後,臉上到微微有了絲笑意,道:“以後叫我Gin,今晚的廁所還是要拜託你。”
範之臣連忙應著,他原本就沒準備還完錢走人,與其回去那個沒有溫度的地方,到不如留在這個至少可以感受到人氣的酒吧,即使是做個廁所清潔工,也好過那種獨自一人的絕望和悲哀。
戴好塑膠手套,拎著拖把範之臣一邊感受著身後的重金屬音樂,一邊奮力拖著,即使是沒人注意的時候他也不曾停下來,彎著腰彷彿洩憤般的一遍又一遍地拖著廁所的地面。
“不要告訴你一直都在這裡拖地?”Gin在廁所內看到他彎腰拖地的身影,難掩驚訝之色,在看到範之臣那滿是汗水的額頭時,他有些哭笑不得地道:“這裡你半個小時拖一次就好了,拖個地你不用那麼賣力,沒關係的。”
對這個老實的男人Gin有了好感,畢竟這個社會向這種人真的堪比稀有動物了。Gin臉上展露出一絲鼓勵的笑容,真誠地道:“如果遇到什麼麻煩,你來找我。”
休息的時間裡,他躲在角落裡看著酒吧內形形色色的人,腦子被音樂充斥著,倒是什麼都沒多想,這讓他感到一絲輕鬆。半小時後,範之臣從角落裡再次走向廁所,剛剛走進去,拖把才來回拖了兩下,耳朵裡隱約傳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那聲音透著痛苦的壓抑,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循聲望去一個關閉著的廁所閣間那門在搖動著。
'正文 第10章:非禮勿視'
恐怖片裡廁所殺人的情景在腦海裡逐漸成形,隨著那晃動得越來越厲害的門,範之臣嚇得全身都忍不住戰慄起來。那如悲鳴般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範之臣連大氣也不敢喘,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拖把慢慢地挪了過去。
門從內被撞擊的聲音越來越響,在範之臣聽到一聲有些刻意壓制的尖叫時,他終於鼓起勇氣將手中的拖把奮力地從門上面拋了進去。
晃動劇烈的門終於停了下來,範之臣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兩眼直直地瞪著門板,努力想要鼓起勇氣叫裡面的人開門,可是張了張嘴聲音還沒發出來,就聽到一聲氣急敗壞地咒罵聲:“操!”
門被‘砰’地大力開啟,一個身著襯衣休閒褲的男子一手扣著皮帶扣,一手緊緊地抓著拖把頭,頭頂上還掛著幾條疑似拖把上掉落下來的破布條,臉色扭曲地瞪著他。
“你想……想幹……嗎?”看到他那怒火沖天的樣子,範之臣本能地退了幾步,戒備地緊盯著他手中的拖把。
“喂,掃廁所的,你不懂非禮勿視嗎?”一張年輕秀麗的臉從那個男子身後探了出來,臉上憋著笑。
“他是不是在虐待你啊?”
聽到這個呆頭呆腦的男人嘴裡憋出這麼一句話,男孩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直到身前的男子瞪向他,這才讓他收斂了笑聲。
突發的意外驚動了Gin,他一走進來看到這一幕,臉上也多少有些忍耐不住的笑意,正了正神色,看到祁少的臉已經綠了,趕忙上前道:“祁少,真是對不起,他是新來的,沒見過世面您多擔待著,一會兒讓我們小E陪你好好喝幾杯。”
“靠,你們這裡是不是要倒閉了,竟然請這種傻蛋回來!”祁少的臉色依舊很差,瞪著男人的目光火化四濺,如果眼刀能殺人,範之臣恐怕早就血濺當場。
看到眼前詭異的一幕,範之臣努力眨了眨眼睛,視線在接觸到那少年的胸膛時,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驚駭異常地指著那雪白的胸膛上慘不忍睹的斑斑點點,尖叫出聲:“啊——”
Gin眉頭微皺,轉身望向那個噪音的製造者,看到他抬著手指著小E,一雙單眼皮因為驚駭而睜大了數倍,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你怎麼可以虐待未成年人!”範之臣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把抓住祁少的手臂,憤憤地指控著。
“鄉巴佬,你說這些?”祁少指了指小E佈滿了痕跡的胸膛,眼中寫滿了玩味,笑著道。看到男人那副氣憤難平的樣子,祁少臉上卻漾開了笑容。
“大叔,我早就成年了好不好。”小E一臉從容地扣上了襯衣釦,轉身撿起落在地上的西裝制服,笑得有些曖昧地道:“祁少都怪你要玩什麼制服誘惑,出烏龍了吧。”
Gin發現廁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