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葉的雙眼,隨著這句話,逐漸聚焦在江南臉上,然而。一張清秀的面孔上,卻帶著無盡的迷茫!
“你……你是……你……”
何葉你了很久。眼中的迷茫仍舊沒有消散,直到江南頹然起身,踉蹌的後退,何葉依舊沒能說出來面前這個人是誰!
江南踉蹌著跑出臥室。他無法面對何葉的視線,那種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再也沒有他的身影的視線,如同一把薄片刀。一刀刀凌遲著他的血肉,疼痛入骨!
何葉仍舊沒能想起來江南是誰。整整一天,何葉就那麼乖乖的坐在床上,傭人進來,他沒有任何反應,就連何葉爸媽進來,哭著喂他吃飯,何葉也是毫無反應,機械性的張著嘴,雙眼依舊空洞,似是少了靈魂的布娃娃!
一連三天,江南只敢在何葉睡著的時候才出現在何葉身邊,而後將何葉緊緊摟入懷中,何葉也會在身邊出現溫暖的觸感時,下意識的蹭進江南懷裡,不過醒來後,依舊誰也不認識!
宋樂他們得到訊息後,紛紛做飛機趕了過來。
宋樂看到如同木偶一般任人擺佈的人,頓時撲上去嚎啕大哭,何葉仍舊毫無反應。
北宋複雜著雙眼,後怕的死命攬著陳宇凡的腰,低沉著聲音道,“我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會是這樣……其實……五年前,如果那次不是我及時趕到,他也早就瘋了……”
隨著北宋的敘述,眾人才知道,何葉五年前差點崩潰,因此用刀划著手臂,藉以讓他自己保持清醒的事。
“那時候我就在擔心,他的精神早就不正常,只是平時把自己壓抑的像個正常人一樣而已……”
陳宇凡此刻沒有將北宋推開,而是抬手覆上了自己腰間的手,聊表安慰。
北宋看了眼陳宇凡,扯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這才將視線轉向一直抱著何葉的人。
“江南……你消失的太久了……久到,在小何的認知裡,現實中的你早已死去,活在他心中的,只有你的影子……”
“他說,他最怕的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再也遍尋不著你的身影,再也找不到你,所以清醒的他總是告訴自己,你還活著……”
“也許,最近半年來,你們過的真是生活,真實存在的你,在他的意識中,只是他自己潛意識中製造的幻想罷了……”
宋樂聽到北宋的話,哭紅著雙眼從顧凌懷中抬頭,疑惑的問,“你是說,小葉子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北宋皺眉,而後點了點頭,“也可以這麼說,不過具體是什麼情況,只有身在那個世界中的他自己知道。”
宋樂看了眼顧凌,又看了眼依舊乖乖被江南抱在懷中,卻是對這滿屋子的人毫無反應的何葉,“那怎麼才能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宋樂問的對,其實只要何葉徹底清醒過來,讓他意識到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就行。
江南聽到宋樂的話,也看向了北宋,“你說吧,只要他能醒過來,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
北宋複雜的看著江南,良久才終於道,“機會只有一次,你真的願意試?也許試過之後,他會徹底瘋掉……”
江南聞言,全身暮然緊繃,然而只是片刻,神色卻是緩了緩,看著懷中的何葉,神色溫柔,聲音卻是從未有多的絕望,道,“他已經不記得我,還能有什麼,比這更令人絕望的嗎?我寧願他瘋,也不想看到他現在這樣……”
至少,瘋掉的何葉,還有情緒……
北宋沉默良久,才終於點頭道,“好,我去準備。”
說完,攬著陳宇凡向外走去。卻在轉身之時,腿腳發軟,踉蹌了一下,被陳宇凡扶住,才沒有跌倒。
第二天,何葉被抱著走進了西方的教堂,接受了那枚繫結他一生的戒指。
按照江南的話說。至少。他要看到何葉乖乖的帶上他們的戒指,成為他的人……
何葉果然是乖乖的戴上了戒指,只不過。是被江南戴上的而已!所有誓詞,也是江南獨自說完,說給何葉聽,又說給自己聽……
夜晚。是計劃實行的第一步,江南要不顧何葉反抗的。讓何葉再次害怕,至少要激起何葉的情緒才行,因此結婚當晚,何葉被江南單方面的細緻的吃了一遍。從頭到腳,從裡到外!
這一招很有用,至少過程中。何葉恢復了一次,紅著臉雙手摟著江南的脖頸。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口中無意識的叫著……哥……
第二天醒來後,何葉的精神果然好了點,再睜開眼迷茫了許久後,才看清了圍在他床邊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