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反鎖在房間裡,開始絕食,整整一個禮拜都不吃飯,寄宿家庭本來要報警,可元棠說誰敢報警他就縱火,房東只好給元深打電話,要求他勸說兒子。

元深趕到美國的時候,元棠已經虛弱的脫了形,儘管如此,他還是跪下來求元深放過丁良,他告訴父親丁良根本就是個直的,他才是主動勾引的那一個,他告訴他十六歲那年發生的事,丁良怎麼帶自己去做治療,自己又是怎麼迷|奸的他。

元深覺得整個世界都崩潰了,他無法相信,也不敢相信兒子口中的真相,他只能把這一切都歸於丁良的蠱惑,歸於兒子的年幼無知。

看到父親發怒的樣子元棠徹底絕望了,他知道正常的手段再也不可能讓發瘋的父親停止對丁良的迫害,他掏出了一把左輪槍,那本來是他在黑市上買來玩的,古董貨,子彈都買不到,只有兩發存在槍裡。

元深看到兒子掏槍的時候震驚極了,他沒想到為了丁良元棠居然要殺掉自己,但他更沒想到的是,元棠用那把槍對準的,是他自己的太陽穴。

元棠年輕的面孔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沒有絲毫的恐懼,悲哀地說:“爸,是我害了六叔,是我害你們兄弟翻臉,要是沒有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對不對,我的存在,才是最大的錯誤。”

元深駭的呼吸都幾乎停止,顫抖著伸出手想要阻止兒子,元棠卻開始緩慢地扣動扳機,古董槍的彈簧發出乾澀的咯吱聲,他說:“爸,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我不管你聽不聽,要是我的命能換他活,那就求你放過他,要是換不來,我也不怨你,只能怪我對不起他,這條命,就算我賠給他的。”

說到這裡丁良停止了敘述,天台上陷入了漫長的死寂,他靜靜看著頭頂的天空,很久很久,才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水漬,淡淡說:“我根本不值得他這麼做,我算個什麼,混江湖的矮騾子,小混混,兔子,大字都不識幾個,他那麼年輕,那麼聰明,活下來能頂一百個一千個我的有用,可才不到十八歲,就這麼毀在了我的手上……”

一片烏雲飄來,遮住了月亮星星,山村裡一片寂靜,天台上沒有燈,丁良的臉歪向一側,看不清表情,只聽到壓抑短促的呼吸聲,間或透出一絲幾不可聞的哽咽。

廖景站起身走過去,伸手緩慢地撫摸他的短髮,他的頭髮很密,但很細很軟,像他的人一樣,乍一看覺得又溫柔又好欺負,時間長了,卻被一絲絲滲進了指縫,眷戀地不忍放開。

廖景扳著他的肩膀將他的身體扭過來,擁入懷中,丁良掙扎了一下想要推開他,但被廖景強硬地阻止了,執意壓在胸膛上,掙了兩下就放棄了,任由廖景擁著他,漸漸地,細長的胳膊抬起來,抱住了廖景的腰。

午夜,漆黑一片的天台,更深露重,秋風瑟瑟,清冷的空氣拂過他們的身體,廖景靜靜站著,寬闊的胸懷摟著這個歷盡滄桑千瘡百孔的男人,丁良默然靜坐,整個人都埋在他胸口,消瘦的肩胛微微抖動,竭力壓抑著刻骨銘心的痛楚,溼熱的呼吸穿透了廖景單薄的襯衫,卻沒有再掉一滴眼淚。

“丁良,跟我好了吧。”

丁良一怔。

“我喜歡你。”

丁良的呼吸漸漸平息下來,說:“我也喜歡你。”頓了頓,又道:“咱們不是已經好過了麼。”

“我想一直跟你好。”

丁良拍了拍他的背,脫出他的懷抱,仰頭看著他,夜色裡溫潤的雙眸平靜如水,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洞悉命運的蒼涼,淡淡地道:“阿景,跟我好過的人,都要倒大黴的,死的死,病的病,你這麼年輕,這麼美好,我不想害你,咱們好一天,算一天吧。”

“我命硬,不信邪。”

一絲無奈的縱容的笑意出現在丁良嘴角,他默默搖頭,片刻後又輕輕點頭,道:“好,隨你,等你玩夠了,就走吧。”

廖景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神認真而篤定:“我說了算?”

“你說了算。”

“一言為定!”

廖景伸臂猛的將他打橫抱了起來:“走,現在我就要跟你好,咱們回房間去。”

“餵你……”

不等他反對,廖景已經抱著他咚咚咚下了樓,進了房間,嗵一聲回腳關門,將他丟在床上。

丁良想坐起來,卻被一把推倒了,廖景跨坐在他身上,粗暴地扯掉他的襯衫,扒下他的褲子,壓著他凶神惡煞地一頓狂吻,磨磨蹭蹭直到把兩個都弄硬了,內褲撐起了帳篷,互相硬邦邦頂在一起,方才從他身上下來,扯過被子把倆人一裹,道:“今天不好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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