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痙攣了起來,發出一聲慘烈的嚎叫。
元深銜著雪茄冷酷地看著血溪流一般湧出丁良的骨節,淡淡說:“切的太齊了,四十八小時還能接回去呢。”說著他撿起指頭,取下戒指放在茶几上,將斷指伸進烴燈的火焰裡,直到斷茬處變得焦黑,發出蛋白質灼燒的氣味,才丟進了菸缸。
丁良疼的說不出話,喘著粗氣靠在沙發裡,冷汗濡溼了頭髮,遮住了眼睛。
“老鮑,把他弄到樓上去,拷起來,再收拾一下傷口。”元深平靜地說,“我書房桌子上有個清單,列的都是他的親信,從現在開始,四十八小時內,我不想看到他們還活著。”
時至午夜,月色越發清明,講到這裡的時候丁良的左手無意識地抖了抖,廖景注意到他的斷指處幾乎處於關節,這個部位是最疼的,當時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下來的。
一絲痠痛湧上心頭,廖景看著他瘦削蒼白的面孔,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丁良側頭看了看他,淡淡一笑,抽出手拿了一根菸。
“元深果然是夠狠的。”廖景收斂心神,幫他把煙點上了,丁良吸了一口,道:“不狠當不了洪江的老大。”
“那你後來是怎麼逃出來的?”
“有個手下的弟兄,跟了我很多年。”丁良說,“他當時其實也在元深的名單上,只是因為不在本地,才沒有在第二天的清洗中喪命。一週後他偷偷回來R市,潛入元深的別墅,把我救了出去。”
“整整一週元深都沒有殺你?”廖景詫異。
丁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