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斯協吼得如同火山爆發,“畜生!把你的軟蟲軟蛋拿出去!老子要抽你的筋,剝你的皮,把你剁爛了餵狗!”
沈英奇輕笑,“說來說去就這麼兩句,戴大哥你書讀得也不多麼。你那張麻省理工的文憑是假的吧,我調查過了,那幾年你念的是一所叫麻團理工的山寨大學。我如果把這件事捅給你的未婚妻,你說人家出身名門的哈佛女博士,會怎麼想呢?”
“你敢攪黃我的婚事試試?!”
“呵,你真該出去看看,外面滿世界地找你,連謀殺你的疑犯都找到了。我說,你乾脆就這麼消失怎麼樣,誰會想到你在我這呢。這個主意不錯,以後你的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
床猛地發出一聲巨響,甘倍寧聽見了他老闆殺豬般的嚎叫。
哎,沈家哥們,插人不是你這個插法呀,你倒是悠著點,把人弄壞掉了你哭都來不及!
作為某方面的資深專家,甘倍寧萬分想衝上去給那倆提點一二。雖然挺不厚道的,他還是偷笑得簡直要抽筋。戴老闆啊戴老闆,叫你平時那麼盛氣凌人,現世報了吧?麻團理工大學……你的兩個大麻團可不就被人吃光光了!
可惜他沒有開心太久,地底下,大約是屁股那塊,忽然冒出來一個悶悶的聲音。
“甘倍寧,把你的屁股挪開,我的頭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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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譯?你在我屁股下面?哈哈,怎麼辦,我有一種想放屁的衝動……”話雖如此不安好心,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甘倍寧還是很高興的。
肖譯平靜地說:“再不把你的屁股挪走,小心我在那裡打洞。”
這……這也太驚悚了……甘倍寧費勁地蠕動著,幸好床夠大,他才不至於被擠出去。
不一會兒,他感覺到一個身體貼了過來,和自己肩並著肩。床底的光線很暗,他看不清肖譯的臉,只能辨出他的輪廓。手被綁著派不上用場,他忍不住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肖譯的臉。
……太好了,臉是熱的,而且有呼吸!沒死!不是鬼!大活人!
肖譯似乎被他的舉動驚到了,一隻手迅速擋在甘倍寧的臉上,將他推開。
甘倍寧被他來了這麼一下子,頓時清醒了,尷尬得眼都不知往哪瞟。自己真是昏頭了,做出這種神經兮兮的事……
肖譯低聲問他:“你剛才幹什麼,想親我?”
“美死你!就是不小心磕到了……”他越說越底氣不足……
“不是最好,我還以為你故意想蹭我一臉牆灰,你知道你臉上有多髒麼。”
我靠!給你點陽光你就給我下雨!甘倍寧恨恨道:“肖譯,天花板怎麼沒把你這個有害氣體源活埋啊!”
嘴巴比腦子快了一步的後果就是,肖譯沒聲了。
甘倍寧深感自己過份了,急忙補救,“說著玩的,您千萬別往心裡去……那啥,你救了我,還沒和你說謝謝呢,還有上次你做的菜,超級美味!我全吃完了,你這人真不錯……”上得了床下得了廚房,這句差點迸出嘴的話被他及時掐死了。
肖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嗯”了一聲,沉默片刻,他淡淡地開口道:“我只是回來看看你有沒有事,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壞了,這語氣怎麼聽都像是……傷透了心的黯然……甘倍寧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肖譯這一走,就真的不會再爬出來了!
他的大腦亂糟糟的,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害怕肖譯就這樣消失不見,反正……不能就這麼讓他走了!他絞盡腦汁地想著挽留他的方法。
“喂,我身上的繩子還沒解呢,好事做到底,幫我松個綁成不,大恩人?”
甘倍寧算準了肖譯會乖乖照辦。
手腳一獲得自由,他立即抱住了肖譯,手緊緊環住他的腰,腿緊緊夾住他的腿,大有人形八爪魚的範兒。
肖譯的聲音裡透著無奈,“甘倍寧,你怎麼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甘倍寧曲起一條腿,惡意地用膝蓋磨蹭著肖譯的某個部位,感受著那一塊的布料慢慢被支起,他的臉上洋溢著類似惡作劇得逞的狡黠笑容。
“我對你發情不好嗎?還是說,你比較希望看到我對別人發情?”
“……”
“你這個彆扭的傢伙,長大了還沒小時候坦率。‘嗚嗚,寧寧我明天要搬走了,你和我一起走吧,你睡我的床,我睡床底就好,我的零食也都給你吃,我吃你吃剩下的……’這些話你現在怎麼不說了?你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