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可是也不見個蹤影。露營不是缺小澤不可,而是缺不得。看似一個小樹林子,實則裡面是一片大森林。只有好往林子裡鑽的小澤老師不會迷路。
“主任,有我在您放心。”田老師一身迷彩服,恨不得把臉也畫上顏色——本就不喜歡自己這張過於白皙的臉:“經驗固然重要,知識才是力量。有高科技保護我們,不會出問題的。況且……”
田老師看著難得一身長裙的閆主任,又以45°的視線瞄了一眼楊教授:“況且,有楊教授在,您有什麼可怕的。”
楊教授背後兩陣寒氣,一回頭正對上田老師的斜視、閆主任的正視。兩個人竟然都是人面獸性的飢渴摸樣!楊教授總有一種晚節不保的預感……
閆主任被喵警長蠱惑,決定對楊教授動手了——先婚後友。講得透徹些就是“先奸後愛”,不然以楊教授這樣有原則的人是很難就接受閆主任的,確切的說是接受出軌、第三者插足、婚變諸如此類的中年危機。所以,喵警長作為愛的使者當然要給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啦!
“主任、田老師,還是等小澤老師一起去露營吧!”
楊教授的危機意識還是很強烈的:“高科技有時候不準確,比如受潮等等……”
“楊教授,”田老師還真的往臉上塗了綠色的顏料,不像是叢林作戰而是一隻大花貓去撒歡:“科技以人為本。”
楊教授甘拜下風。這六個字可是自己評教授職稱時的論題,總不能自己否定自己吧!突然想起了高爾基的《海燕》。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有我同去,亦無風雨亦無情。”
分辨不出從哪個方向傳來的聲音,一個密閉的杯罩一樣以悠揚之音堵塞著眾人的視聽。這個聲音,是需要用眼睛去看的。
露營隊伍的身後,一位翩翩君子似乘閒雲野鶴而來,清爽、飄逸的站在那裡。面無微笑,雙目卻脈脈含情;穿戴考究,卻親近隨和。尤其是那額前銀色的劉海,顯露著歲月的滄桑還有那千迴百轉的風韻——這是藍鷹的描述。
偽娘!老偽娘!老掉渣的假男人,真娘們!——這是,喵警長給出的印象分。
銀色劉海的老男人走進隊伍,閆主任上前施禮
——鬱左校長,無需您的親自指導……
莞爾一笑的溫情老男人:“開學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與我的學生們好好接觸、相互瞭解呢!這,怎麼可以呢?”
——藍鷹鼻孔噴血,倒在田舒的懷裡:世間竟還有此等妖孽的老狐狸精啊!
——苗喬想吐血,真是噁心到自己了:黑山老妖!
鬱左校長輕飄飄、顫微微的走到苗喬的面前,笑得太真切反而顯得虛偽了。
“用不著把臉塗著這個樣子,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呢!”
“是嘛,您害我浪費了這麼多顏料。”
“呵呵,小屁孩還是這樣臭屁呢!”
大花貓與老狐狸的對視,就是颱風中心——此處風平浪靜,外圍可是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力。
這位鬱左校長,就是苗喬與苗爸爸電話中所說的鬱左叔叔,就是讓苗爸爸再次靈魂出竅的大人物——喬爸爸當模特時的經紀人。二人之間曖昧的軼事……枚不勝舉。
“哎呀,這不是小老鼠嘛!”
鬱左微笑著從苗喬的身邊走過,故人重逢一樣奔著身背大包小包的田舒去了。苗喬不是一頭霧水,而是火冒三丈!
“小老鼠,不記得我了嗎?”
鬱左眨眨細長的眼睛,藍鷹本已止住的鼻血再次噴湧而出。田舒尷尬的笑著,手指頭堵住藍鷹噴血的鼻孔。
“怎麼會忘記闌珊區的客人呢!鬱左先生,好久不見了。”
田舒現在除了笑,還能做些什麼呢?無巧不成書,這話沒錯。但是也不能“巧”到這個地步吧!皇樹市闌珊區的恩客怎麼就成了京都反家庭暴力學校的校長了呢?自己尊敬的長者怎麼就成了苗喬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呢!
鬱左一伸手就把田舒懷裡的藍鷹扔到一邊去了,貼近田舒,抬起纖細的玉手拍拍田舒的頭:“是啊,真是好一陣子不見了呢。”
眼見著拍在頭頂的手一路下滑要到田舒的臉頰,苗喬突然大喝一聲:“全體集合!”
鬱左沒被嚇著,田舒差點犯了心臟病。揹著大包小包,還要託著失血過多而暈厥的藍鷹緊急集合。田舒心裡可不領情,鬱左老先生可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人。小澤擺明了吃自己的豆腐你不管,人家一位老先生喜愛著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