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宛筠抽著嘴角,給段閒知把醬料碟子移過去,當沒有聽見。
駱久思等他把蝦吃完了,終於把芋泥喂進了他嘴裡。亦微把整個小勺子都含進去,把芋泥掃進嘴裡,然後對久思笑一笑,臉紅得讓人受不了。
駱久思的弟弟小妙仙童似的,一堆白|嫩嫩的肉坐在椅子上,抬頭目光沉沉地看了眼亦微,“兩百多來賓,比你小的就只有我,但是”挪了挪屁股,無意地掃了西音一眼,“但是,承認了我覺得憋屈。”
西音訕訕地收回兜著要掐他屁股的手,看了眼滿桌喝得熱火朝天的人,然後說:“你喝醉一個試試。”
小妙喝了口牛奶,“我十年前還不是八歲。”
西音有點糊塗愣了愣,大力拍了小妙一把,“十年前有你嗎?”
小妙摸了摸被拍的頭,犀利地斜掃了西音一眼,伸了伸
筷子,“所以,我才沒有成年。”
西音憤憤地猛揉小妙的腦袋,瞥著懷裡帶著小微遁走的大兒子,嘀咕,“這生的一個兩個。”然後看了眼那個在遠處應酬防不住的非受邀人員——記者的,無奈嘆了口氣。
駱氏在兩月前正式由駱家長子駱久思接手,記者見天跟著跑,他又不希望亦微被打擾,所以,這次婚禮並沒有邀請專門的媒娛人士。
但是必要的應酬還是要的,駱欽這個前任董事長去正好。
駱久思帶著吃得不多,但醉得厲害的亦微上了樓,打了個電話,吩咐船上負責廚房這塊的經理帶點食物上來。
掛了電話,駱久思給躺在豪華大喜床上的大寶貝兒鬆了鬆衣服,然後一顆顆剝開。拿領結的時候,亦微眼睛半睜半閉,嘟嘟噥噥,“脫了好,脫了好。”
駱久思很早就想把他的領結拆了,總覺得他是不是被膈得不舒服,一隻手老揪著它,然後把襯衫解開,掉出來一把鑰匙。
一把復古鑰匙,駱久思跟蹤亦微去嘉義那間綠房子時給他的,“我們有家了。”
沒想到他把鑰匙掛進了脖子,和小時候一樣。其實這把鑰匙並不是駱久思買給他們兩當家那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