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緣無故送什麼梔子花你啊!”
“你是不是瞧不起梔子花啊!”
聶源無語,不想再爭辯了,走到老婆婆的攤前,那一瞬間他想買一大堆梔子花砸死這個陳曄蕪,忍了忍,還是隻挑了兩束。
“謝謝。”陳曄蕪接過花,笑容變成很有禮貌的笑,“我就當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了。”
“今天你生日?”後面還有一句話被聶源吞了下去,他本來是想問,你騙人的吧……
“不然我發什麼瘋跑到水族館去。”
陳曄蕪沒有騙人,今天的確是他生日。他一般都不會很隆重地去過這個日子,只會到處晃盪,想到哪就去哪。
“呃,那,生日快樂。”聶源不好意思地說道。
“謝謝。”陳曄蕪又道了聲謝,揮了揮手中的梔子花,表示道別。
聶源眉心微蹙地思考了一下,還是叫住了陳曄蕪。
“那個,咳,上次我把你手機號給刪了……”
“怎麼?意識到錯了?知道不能隨便刪掉老公的手機號?”陳曄蕪立刻又嬉皮笑臉起來。
聶源抓狂了。“……我靠!老子跟你的邏輯根本就對不上路!”
陳曄蕪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聶源的號碼,他的號碼他還是一直留著。勾著嘴角,抬眸瞥了眼映在聶源左側臉上夕陽的餘輝,看起來很溫暖。
二十歲的生日願望是,希望以後不會覺得空虛,希望往後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其自己的意義。陳曄蕪在心底默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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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麼久才上來更新……
番外之火鳥4
就算聶源再怎麼喜歡四處晃盪四處玩,也受不了大熱天的每天被陳曄蕪像抓壯丁似的一聲號令下就給叫過去。
最讓聶源氣憤的是,陳曄蕪完全按照自己的時間安排來安排他。他若是在超市裡上中班,就會一大早上七八點把聶源叫出來,兩人兜了一圈後,隨意吃了點東西,陳曄蕪就去上班了。還有的時候他們打檯球打得興致正高昂的時候,陳曄蕪掏出手機一看時間,說要遲到了,就頭也不回地把聶源晾下來了。
在六月底還有梔子花的時候,陳曄蕪只要看見路邊有賣的就要買。聶源好奇地問他是不是很喜歡梔子花,陳曄蕪一甩頭,不喜歡,很討厭。邊說還是邊笑嘻嘻的。
聶源還要時不時地讓自己的心臟飽受陳曄蕪的突然抽風。
比如,兩人吃飯吃得好好的,他會突然抬頭定定地注視聶源,直到聶源感到脖子上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他才莞爾一笑:“球球我覺得好喜歡你誒。”
聶源埋頭猛扒飯。
再比如,兩人在路上晃悠著,陳曄蕪忽然朝天上一指,“看!”聶源立刻就仰頭看過去,天際一片安寧,陳曄蕪吧唧啃了他的臉頰一下。
娘啊,這種幼兒園的小朋友們都不會被耍的把戲為什麼在他身上是屢試不爽啊……
總之,聶源覺得這家夥真是有夠折騰的。
一來二去,聶源死活不幹了。他覺得自己連吐槽的心情都沒有了,於是打定主意要在家裡賴上幾天床,天塌下來都不出門。
這天上午他正睡得香甜,手機鈴聲催命一般得響起來。聶源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了眼螢幕上的來電顯示,一看又是陳曄蕪,氣不打一處來。翻開機蓋,啞著嗓子吼道:“陳曄蕪你他媽的是打了雞血吧!老子沒力氣陪你折騰了!老子就是太善良了!老子要做壞人!”
然後啪地一聲關上手機,直接取下電池往一邊一甩,繼續把頭埋入鬆軟的枕頭呼呼大睡。
陳曄蕪被莫名掛了電話,還被罵了一通,卻一點也不惱,縱容地笑著。
笑著笑著,他看到茶几上擺著的那份報紙,首頁的底部是一則芭蕾舞劇的宣傳。俄羅斯的某著名芭蕾舞來國內的幾大城市巡演芭蕾舞劇《火鳥》,下個月就會來他們的城市。
他翻找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那一張宣傳畫。捧在手中又仔細地看了一遍後,躺在小沙發上,緊閉雙眼。
“媽媽……”他口中緩緩地喃語。
聶源只在家睡了一天,還是出去陪陳曄蕪了。
“你就找不到別人嗎?”
“可是我只想和你一起啊,沒有人可以代替你。”
“……哎喲。”
“怎麼?覺得太感動了是吧,感動的話就快來請最喜歡你的我吃飯。”
“……你就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