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今天還是覺得極不習慣,想到那句“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老話我就頭大,難道我要拄著柺杖走一百天?
等我回到病房,沈言澤已經把我病床上的小桌板開啟,上面堆了些飯菜,走近仔細一看,居然還有一小罐湯。
“骨頭湯,給你補補。”他看著我研究那湯,向我解釋道。
“一大早上吃這麼豐盛?”我不可置信的指著這些東西,暗道會不會營養過剩。
沈言澤好笑地看著我:“快下午一點了。”
……當我自然醒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時間一定不早了。
在吃飯的時候旁邊坐著一個人一直看著我這種感覺實在是很不自在,我隨口就找了個話題同他聊起來:“晚上睡得怎樣?”
這種問題就和“今天天氣怎樣”一樣沒有什麼實質性價值。
“不怎樣。”他翹起腿,“你睡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總喜歡把被子一股腦往頭上攏,腿和腳就露出來吹風,我一晚上跑起來好多次幫你拉被子。”
我很沒良心地在思忖這小子是不是故意說出來讓我感動和愧疚的。
不過我真的覺得心裡忽然暖暖的。
“這樣啊,謝謝了。”我輕聲說著。
之後我們又隨意聊了聊回去的飛機航班,我們各自在學生會的工作,S市的天氣與難懂的方言……
很久沒有像這樣與他輕鬆地聊天了,雖說他在我面前還是不像以前那樣總有那麼多的話可講,可是現在這種氣氛已經讓我察覺到久違的親近感。
原來我還是很想念以前的他的。一直都很想念。
這三天下來,縱然我們之間的距離感並未完全剔除,但氣氛柔和了很多。我心情也因此明朗起來,只是念及這改善是我斷了一條腿換來的,心裡還是會小小地黯沈一下。
出院那天我特別高興,住院一點都不好玩,簡直是種折磨。消毒水味道難以忍受,護士既不漂亮也不溫柔,每次跟我上藥都是用吼的。
並且總讓沈言澤照顧我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回去的飛機上,沈言澤突然問了我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哥,你受傷那天,如果聶源還在校,你會第一個打電話給他,而不是給我吧?”
我沒想過他會這麼一問,一下子慒了,不過他所說也確是事實。
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