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著欄杆外伸著懶腰。他們教室本就在三樓第一間,一出來左手邊就是樓梯口。
我現在看見我的親弟弟我的大腦都會在瞬間想一想要不要打招呼呢,打招呼的話怎樣打呢……
他看見我後,伸懶腰的動作停了下來,而後垂下雙臂向我走來。
我就傻不啦嘰地杵在那等著他過來,然後……
他與我擦肩而過,路過我的時候還無任何情緒地說了句:“辦公室沒地了,去放在走廊那邊的會議室裡。”
之後我就聽見他咚咚咚下樓的聲音。
估計是去二樓上洗手間了。
我手臂發酸,抬起右膝蓋把一大袋書往上頂了頂。往會議室走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點難過。
再轉念想,我是個爺們怎麼能像個女的一樣彆彆扭扭得為這種事情難過呢。
我知道沈言澤在鬧脾氣,他鬧脾氣也很正常,都是我的錯,我不會怪他,但心裡還是忍不住罵他幼稚。
月考持續兩天,自我感覺極其不好。這一段時間我的狀態有多差我自己心知肚明,考得不好是必定的。又過了兩天,所有成績和排名全都出來了(高三的老師改卷子那叫一個神速)。我從年級第四退到年級二十六,不要覺得年級二十六名成績也蠻好的,我是文科,文科全年級只有我們班的六十人。
然後就是班主任(班主任是英語老師)找我談話,談完後數學老師找我談話,再就是地理和政治老師,幸好語文和歷史我都是考的第一,不然我大概這一天連教室的門都踏不進去,一整天耗在辦公室裡。
沈言澤又讓所有人驚訝了一番,他雖然也退步了,但他只退步了五名,要想想他可是幾個月沒來上學,所以他得以繼續穩穩當當地坐在理科實驗班。
晚上回去的路上我都覺得虛脫了,想到回去不免又是被拿著和沈言澤從頭到尾比較一番我就更虛脫。也許是因為我太虛脫了,我居然主動跟目前我最不想面對的人聊起來了。
我對沈言澤感慨道:“你太厲害了吧,幾個月沒摸書居然還可以保持這麼好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