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來就這麼幻滅呢?
不過,葉然眼睛轉了轉,最後還是落在嚴舒成臉龐上——不過這人唱歌時候那股投入的勁兒可真耐看。
對葉然來說,就算魔音貫耳也值得了。
嚴舒成放下麥克風後滿臉通紅,雖然唱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看周圍人的反應,他也知道自己唱得有多糟糕。
他見葉然正在看他,面上神色古怪,不由鬱悶地低下頭。
唉,早知道就給他們念歌詞了,自己這次又給然然丟臉了。
彷彿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嚴舒成萬分羞愧地埋下頭。
嚴舒成這麼一低頭不要緊,卻讓素來護短的葉然心疼了。
嚴舒成這麼一低頭不要緊,卻讓素來護短的葉然心疼了。
唱得不好怎麼辦?練啊。
於是乎,葉然把零食扔一邊,大手一揮,兩個麥全都搶了下來,親自上陣陪嚴舒成練歌。
接下來的時間,就見徐慶他們圍坐在一邊吃喝玩樂,而葉然拉著嚴舒成坐在螢幕前,先是挑了幾首簡單的流行音樂,又從中選定任賢齊的《我是一隻魚》作為主要的教學歌曲,然後葉然便開始一句一句教,並帶著嚴舒成反覆練習。
葉然唱歌自然是好聽的,不光不跑調,還很懂技巧,不管高音低音都能很完美地詮釋出來。
嚴舒成甚至覺得,用葉然給他做示範的那首歌去參加歌曲大賽,拿個獎盃回來絕對不是問題。
葉然可不管什麼獎不獎盃的,他現在的目標只有一個:教會嚴舒成一首歌。於是他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糾正嚴舒成跑了調的音節。
再好聽的一首歌翻來覆去地這麼唱也能把人聽吐了。
尤其每次歌曲正進行到高潮的部分,突然嚴舒成跑調了,不得不重來。
同一個段子來回聽了半個多小時,徐慶已經快要抓狂。
可那邊葉然教得耐心,嚴舒成學得認真,兩人湊在螢幕前自成一個小世界,似乎早就把屋裡其他人給忘了。
“靠啊,教幾句也就得了,葉子你還沒完了。”徐慶忍不住抗議。
葉然沒工夫回頭,只揹著身抬手比了箇中指。
徐慶比了回去。
丁冬撲哧一笑:“行啦,你這麼比劃葉少又看不見。”
徐慶看著那兩人,十分吃味地說道:“媽的,怎麼沒見他對老子這麼溫柔呢,光跟我橫了。”
蘇琴琴調侃道:“誰讓嚴哥是葉少的表哥呢,你就嫉妒吧。”
徐慶不服,酸溜溜道:“還表哥,得了吧,你不瞭解葉子,我看他對他老子都不見得這麼有耐性的。”
丁冬拍了徐慶一下,道:“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徐慶只好改口:“好吧,看來成子平時沒白寵那小子,葉然這一遍遍的……都快趕上教兒子了。”不過最後到底忍不住,還是損了兩人一句。
其他幾人聞言都是笑。
只有曹曉明沒笑,他正看著那邊兩人發呆。
在他印象裡,葉然一直是強勢而淡然的,對誰都不會過分親熱,連在情事中也是一副從從容容,隨時可以抽身而退的模樣,他從來沒想過葉然也可以有這麼溫柔又耐心的一面。
葉然一遍又一遍重複同一句歌詞,明明皺緊眉頭,臉上滿是即將發火的表情,偏偏又能數次剋制下來。
就連偶爾罵對方笨蛋,也是責怪中透著親暱,並沒有真的生氣。
這還是葉然嗎?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葉然嗎?
為什麼對方每個表情他都無比熟悉,組合在一起後,卻又那麼陌生?
葉然的臉上帶著誰都沒享受過的包容和柔情。
曹曉明心中茫然又恐懼,如果坐在葉然身邊的不是嚴舒成,曹曉明幾乎要以為那人就是葉然心中所愛了。
還好,還好那人只是嚴舒成而已——曹曉明這樣對自己說——表哥畢竟要比其他人都親近些的,這也是正常的。
徐慶見曹曉明一直可憐兮兮地在一旁發呆,便拉他過來自己這邊坐。
“來,陪哥哥喝一杯。”
“欸?”
“今朝有酒今朝醉,車到山前自然直。那個,日子長著呢,別怕。以後有啥事兒,找哥說,哥幫你做主。”
葉然當真是一直沒理會過曹曉明,徐慶知道他倆這是完了,看曹曉明還依依不捨地盯著葉然看,徐慶到底不忍心,便安慰曹曉明,拍著曹曉明的手背這般承諾。
曹曉明雖然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