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和思維方式。”
“但要是他狗急跳牆了呢?他會在玩具裡塞進炸彈送到你們家,不就是一種警告?可你並沒有停止調查,他被逼急了,所以才氣急敗壞地抓了你弟弟……”小警員並不想打擊他,但這種情況也是機率很大的。
沉夏緊蹙著眉頭站起來,氣沖沖地說:“我說不會就不會!你們不信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們解釋!”
兩個小警員面面相覷了一陣,看到他走近了旁邊的一間屋子,轉回身就去稟報劉宇,想要把魚塘裡的水抽乾。
沉夏不理會外頭的動靜,神情嚴肅地在房間裡觀察、翻找,尋找著線索。
他在床邊發現了一本照相簿。
戴好手套,沉夏拿起照相簿,一頁頁地翻過去。許多照片都被撕去了一半,撕痕很不整齊,有點還像是分兩三次才撕的。如果不是撕照片的人心情很亂,手在發抖,那麼就是他的力氣太小,撕不動這些紙質較硬的照片。
又翻了幾頁,沉夏可以斷定,所有隻剩下一半的照片,被撕掉的那部分應該是孩子的母親,也就是兇手的妻子。
一個憎恨妻子的丈夫,會去殘殺陌生女子,可能是仇恨發生了擴大與轉移。從受害者的特徵來分析,他妻子應該也具備這樣的條件:身材高挑,容貌出眾,喜愛高階包包名牌貨,還喜歡購買價格不菲的化妝品。
在一個不富裕的男人眼裡,這樣的妻子是一個拜金女吧。看看他的生活環境確實很一般,就算之前還有點積蓄,也可能被花錢如流水的妻子敗光了,後來……她還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沉夏在一個抽屜裡找到了離婚證書。
根據時間上看,他們三年前就離婚了,與他的作案時間也比較相符。
不過,他為什麼不報復他的妻子,是妻子走到了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還是已經被他殺了呢?
沉夏拿著這些東西走出去,迎面就看見一群人在魚塘周圍忙活,抽水的抽水,打撈的打撈。魚塘邊,劉宇叉腰站著,一副苦大仇恨的模樣。
“劉大隊,你來看看這些東西。”他不為所動地走過去,取下手套,往他兜裡一塞。
“那個,沉夏啊……”這孩子莫不是驚嚇過度啊,劉宇想要安慰他。
沉夏一擺手,斜著眼看他,“我沒事,因為希聲根本就不在這魚塘裡!你們非要打撈,浪費人力物力我可不管。說正題,趕緊去調查章根華的妻子是誰,如果她還沒死,現在估計也離死不遠了。”
他手裡捏著一張背面寫了字的照片——章根華與愛人攝於XX年X月X日。
“哈?”劉宇佩服他現在還能冷靜,仔細聽了他的分析,一通電話打回警局。
不消一會,那邊傳來訊息,說查到章根華這個人了,早前與妻子馮玉離婚後就從市中心搬來了魚市場。因為揹負著一筆債務,他沒日沒夜地養魚販魚,日子過得比較艱難。有兩個兒子,一個三歲半,一個八歲半。
“這下我明白了,你們看見的那個小男孩是他大兒子,而他每次犯案,都是抱著小兒子去的!”怎麼會有這種爹,帶著兒子去殺人,劉宇說的忿忿然。
沉夏輕微點了點頭,“馮玉的地址呢?”
“在三環邊緣,距離這裡還真是不遠。”劉宇對這個地區還比較熟悉,拉著沉夏就上了車。只留下幾個人繼續打撈魚塘,其餘警力都跟著他們。
“你覺得章根華會去找馮玉?”這也只是種猜測吧,劉宇想。
“嗯……”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沉夏靜默了半晌,又翻開照相簿看了看。突然發現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奇怪了,章根華怎麼會對他妻子是這種表情?難不成,不是馮玉單方面離開他的,而是兩人都有了離婚意願?”
劉宇坐在副駕駛上回過頭問:“什麼表情?”
“你看。”沉夏把照相簿舉高,指著其中一張告訴他:“看這張照片,是他們離婚之前前兩個月照的。如果章根華還愛他妻子的話,不可能做出皺眉並且嘴唇緊閉跟著上翹,同時勁部還後縮動的表情!”
“這種表情是有些奇怪,不過能代表什麼。”劉宇不解。
沉夏輕笑著說:“哼,代表著什麼,你如果是離婚登記處的工作人員,應當經常在離婚的夫妻臉上見到這種表情。在看向某個人或想到什麼時,五官不知覺地往中心聚攏,這代表此人內心充滿了厭惡和反感。”
稍微想了想,劉宇跟著點頭,“真是的哦,我家隔壁的大嬸就經常這麼看她老伴,結果兩人上個月跑去辦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