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來,用指尖扒拉開他額前的發,捏了捏他的下巴,而後十分自然地低頭,張嘴,對準他的嘴唇印下一個吻。
“唔……”不過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卻讓沉夏的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
就好像,昨天希聲還是個八歲的孩子,突然一夜之間長大,此刻竟抱著他自然而然地親吻,實在是有點兒不好接受啊。
不過,這個吻很快喚醒了沉夏對十九歲希聲的悸動感,他不滿地撅撅嘴,勾起希聲的脖子仰起頭,眼睛不停地眨啊眨。
“哥,你該不是昨天在咖啡廳昏倒後有了什麼後遺症吧?”希聲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他的額頭,抿嘴笑了笑:“你沒發燒啊。”
我擦,這個動作八歲的希聲也做過!
於是老天爺是要證明有些事冥冥之中早有註定麼?沉夏眯著眼睛瞅著沉夏的臉,哎呀真是的,希聲長大後怎麼就長得這麼俊俏逼人了呢,簡直不可挑剔毫無瑕疵,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想著想著,沉夏不知覺輕啟唇瓣,慢慢地向希聲的臉靠近,神色迷惘地一口吻上了他的熾熱的薄唇。
自從他們建立了戀愛關係,也是希聲主動佔多數,沉夏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動派。但今天這是怎麼了?希聲覺得奇怪,然而如此機會怎可遲疑啊,他的嘴角迅速高高挑起,舌尖一轉,順著沉夏的齒縫就鑽了進去,兜轉吸吮,不放過希聲口腔裡的每一處角落,細細的吻,慢慢的品,吻得冗長而深邃。
兩人耳邊慢是曖昧□的輕聲呻吟與潺潺水聲。
沉夏也是出奇地配合,沒有理會從嘴角邊滲出的口水,直接迎著希聲的唇齒就陷入下去,沒有羞怯地退縮和躲閃,任由希聲對自己攻城掠地。他們的舌猶如相互寄生的藤蔓般糾纏在一起,纏纏繞繞,只想對彼此索取更多,一點也不想分離。
沉夏突如其來的惹火舉動,使希聲堅固的神經一根根都繃斷了,腦袋裡和身體裡全是希聲魅惑的眼神和冰涼的肌膚,下腹之下已經點著了火,正處在爆發的邊緣。
“哥,哥,哥……”希聲貼在他耳邊嘶啞地喊著,顯然已經情迷了,手指早就滑進了沉夏的睡褲裡,把他的小內內往下扯了一大半。
“希聲,不要停,不要停……我好想你,很想很想……”這渾身上下快要被焚燒殆盡的感覺令沉夏完全甦醒過來,莫名的感覺到一陣陣委屈,這種怪異的酸澀感將他進一步推向了□之海,而希聲就是他的浮木,就是他的傾注所有都要牢牢抓住的一切。
希聲的呼吸成功地被他撩撥的越來越沉重,臉上浮起了一層嫣紅輕薄的霧,沉夏眸子裡的灼熱就是一團火,一點點焦烤著他的每個細胞直至沸騰。
下一秒,火花迸濺了,兩具身軀徹底地糾纏貼合在一起,四肢交纏,嚴絲合縫。
快速而纏綿的情事過後,希聲把沉夏摟在懷裡,擦拭他額上細密的眼珠,眼神寵溺地輕輕親吻他頭頂的發。
“希聲,你小時候,我有吻過你嗎?不是親臉頰,而是……”沉夏玩耍著他們倆交叉在一塊的手指,有點兒忐忑地問。
就聽希聲噗嗤一笑,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說:“哥,你難道記起來了麼?就是八歲那年,有一晚我睡著了,模模糊糊之間覺得你吻了我,後來我想了想,你是真的吻了我,而且是嘴巴喲!”
擦,你個顛倒是非黑白的小破孩,明明是你湊過來要親我,我們不小心撞上的!
沉夏挑了挑眉頭,“你不是說自己睡著了嗎,怎麼那麼肯定?”
“因為我唇上有你喝過獼猴桃汁的味道啊!哥,別不承認,你真的想起來我們的初吻了對吧?”希聲抱著他的腰搖了搖,“嗯,你一定是想起來了,不然……剛才怎麼那麼熱情,我簡直都要被你燒化了。”
啊啊啊,個死小孩,長大之後變得好肉麻、好強勢、好溫柔……眼睛往下瞟了瞟,某個地方還變得好厲害、尺寸好大,氣死人了!
為嘛我一定是下面的那個啊!
咦,等等……如果我還能穿越回去,是不是就能把這個錯誤給糾正過來?好歹我在希聲長得比自己高之前是有優勢的,如果從那時就開始建立我是攻的形象,說不定就能翻身了!
沉夏立刻因為這個絕妙的想法而振奮了,拍拍希聲要起床,“對了,你不是說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哎呀!我差點忘了,都怪哥你勾引我,今天是老爸和舅舅的結婚一週年紀念日啊,老媽還千叮萬囑讓我們早點去!這下慘了,要被她嘮叨死,據說這次她把穆勒也帶回來了……她也真是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