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來,貼近了坐在床側一臉玩味的、冷漠又無情的上校,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個精光,赤條條的站在那個仍舊一身筆挺整齊的人身前,他將胸膛貼著對方不斷撥出熱氣的臉,兩條腿稍微分開一些,跨坐在對方的大腿上,胯部磨蹭著軍服粗糙的布料。直到一隻手掌有些粗糙薄繭的大手握著他的腰部,兩個人一齊倒在床上,他們開始互相撫慰、糾纏、交換體/液……
人和動物真的有什麼區別嗎?除了繁殖就是做/愛。
人和動物沒區別。
作者有話要說:
☆、3、
3、
床上運動,在尹程鵬的這個年紀的人裡總是缺少了一些新花樣兒,但是痛苦卻永遠是一點也不會少掉。尹斻趴跪在床上,兩手緊緊抓著床頭的金屬欄杆。尹程鵬喜歡背後式,喜歡他跪在地上為他口/交,喜歡抓著他的後腦勺的頭髮在耳邊說那些惡毒的話……不是情話。
疼痛,非常的痛。
非常非常的痛!——這會不會就是自己恐懼的源泉?——似乎也不是,不全是。
尹斻喜歡令別人疼痛,同時也喜歡自己感受疼痛。
疼痛的本身更多的是一種解脫。既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施虐者,又同時也還是個受虐狂——他感受著自己的肉體被動地搖晃著,感受著身後那個人用性/器一次次地貫穿自己,那位貪婪的上校的陰/莖在他的屁股裡面進進出出,並不感到如何舒服,但是那種感覺卻是奇妙的。他感受著,體會著,想念著每一次逝去的疼痛以及快感。
“嗯——”
低低的悶哼,同時還伴隨著尹程鵬的低吼,他抓住尹斻過長的頭髮,揪起那顆腦袋,湊在那張漂亮的臉頰旁邊胡亂地印下一連串溼漉漉的吻。沒有戴安全套,精/液被射進腸道,流進肚子裡,滿當當的,充實著空洞的靈魂。
好在男人是不會懷孕生孩子的,但是這卻並不意味著他有一天不會感染上什麼性病……尹斻有些消極的胡亂想著,擰動腰肢,讓那根已經軟下來的玩意兒從自己的體內滑出來。
尹程鵬討厭安全套,但是尹斻卻不反感,據說是那樣會讓有些人感覺不盡興,但是他卻對此並無什麼太大感觸,他回想起那些哭喊尖叫的孩子們,想起那些漂亮的少年用嘴將套子套上自己的陰/莖時那興奮的感觸,他覺得或許自己無意間也將套子當成了一種情趣也說不定——高/潮結束以後,自己總是會感到這麼無聊,於是也就會在想那些事情了……
他並不知道自己在被/乾和幹別人時(無論男女)有什麼分別。如果說同樣的痛苦帶來的能是同樣的效果的話,那麼自己在被尹程鵬進入的同時是否也會貓兒似的呻/吟,眼神迷濛的流著眼淚?——尹程鵬的答案是否。一方面是他們總是採取後入式做,另一方面是尹斻在床上總是很安靜。
疼痛為什麼就不能哭喊出來呢?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眼下,乾燥,並不溼潤。一個總是哭不出來的人會不會就是生病了?他開始擔心起來。
事實證明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叫/床的天賦的,也不是所有人天生就能給被/操的那個帶來快/感。所以尹斻和尹程鵬這一對愚蠢透頂的舅甥簡直在雲雨歡愛這一方面慘不忍睹。一個活像是個打樁機,另一個則活像是個充氣娃娃……
打樁機靠在床頭上猶豫著是不是吸上一支菸,他已經戒菸兩個多月了,但是性事過後難免還是會感受到對尼古丁和焦油熱辣的渴望。他扭過頭來看著一臉思索的充氣娃娃,兩個人沉悶的對視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尹斻先開了口,聲音有些黏膩的沾在喉頭不願出來似的,壓在了舌尖兒上,所以有些模糊,“我有一個朋友,他和他妹妹想要辦戶口……”他說著,一隻手臂試探著伸向了尹程鵬的手臂,在得到了對方容許的情況下大膽的擁抱在了一起。
頗有一些撒嬌的意味:“他有些問題導致可能需要一個全新的身份……”
話已至此,尹程鵬不無嘲諷的看著他那個簡直就是在抓住一切機會得利的外甥,他今天的表情似乎是多了許多,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挑眉,以示自己對於這個孩子的所作所為和一言一行都感到了驚訝,或者驚喜。
——厚臉皮的小雜種!
“您答應了?”
尹斻看尹程鵬似乎沒有不愉的表情,緊接著就把臉貼在了這個家裡這一代最出息的舅舅的胸膛上,輕輕地蹭著,嘴唇在上面摩擦著,輕吻。他含糊地許諾道:“我保證這個忙,您將來一定不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