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空嗎？現在。”
“……”
一陣安靜，最終還是沈南打斷著惱人的沉默。
“我想請你吃個飯，我們聊聊天吧。”
“……”
又是一陣安靜，但是這次沈南十分有耐心，並沒有說話，而是和程渢一樣安靜，安靜地等到程渢的答案。
終於，程渢繳械投降。
“好。”
滿意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沈南說了時間和地點便乾淨利落地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程渢無奈地苦笑，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乾淨利落地讓人沒有辦法拒絕。今天的電話是這樣，以前的出國也是這樣，半點拒絕地機會也不留給自己。
這樣的人，就好像全世界都應該按照他的意願去執行一樣。真的是……真的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啊！
可是，為什麼自己卻恨不起來呢？是因為自己還愛著他嗎？可是，如果是這樣，那……小林又算是什麼呢？
程渢第一次恨起自己來了，恨自己不能像沈南一樣乾淨利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四章】
程渢踩著時間走進沈南說的餐館，看著坐在窗邊冷冷清清，顯得特別特立獨行的沈南，程渢覺得有一種好遙遠的感覺。
直到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冷清的視線，程渢這才掛上微笑朝著沈南走去。
“等了很久嗎？”程渢走到沈南對面坐下。
搖了搖頭，沈南定定地看向程渢，許久才道：“你在糾結。”
“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會讀心術了。”苦笑一聲，程渢無奈道。
“不是我會讀心術，而是我瞭解你。”沈南不在意地說道，“你恨我嗎？”
看著沈南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程渢心中說不出的彆扭，“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無所謂的表情說出這麼嚴肅的話題？”
“有嗎？我習慣了。”聳了聳肩，繼而，沈南嚴肅地看向程渢的眼睛，“回答我。”
這個問題……“說實話，我不恨你。”程渢說著，頓了頓，繼續道：“或許是時間過了太久，或許是別的什麼。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恨你。”
“是……是因為覺得不值得恨我嗎？”沈南難得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聞言，程渢微微一笑，“你就這麼想我恨你？”見沈南不答話，程渢繼續說道：“換我問你了。你還愛我嗎？不對，應該問的是，你愛我嗎？”
沈南看向程渢，程渢眼睛死死盯著沈南，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
其實這個問題程渢很久以前就想問沈南了，他愛自己嗎？要是愛的話為什麼會在當年走的那麼義無反顧。要是不愛的話，那又為什麼會在現在回來，還那麼在意自己恨不恨他。
許久，沈南才茫然地看向程渢，“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他走的時候他很肯定程渢一定會等著自己回來。他只知道，在他回來的時候他堅信程渢一定還是會屬於他……可是現在，看著程渢逐漸清晰明朗的眼睛，沈南開始覺得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到沈南的回答，程渢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恨沈南了。時間太長，長到足以磨掉心中的愛和恨。不管曾經自己多麼愛過這個人，多麼恨過這個人，可是時間卻都將一切帶走了。因為不再愛了，所以也不存在恨了。
只是，不甘心，不甘心那人那樣的乾淨利落地將自己拋掉，不甘心自己獨自傷心難過了那麼久。可是，這些不甘心卻那麼輕，以至於現在明白一切以後，那些不甘心也都飄走了。
“我知道了。”想通了的程渢臉上不再糾結，不再迷茫，站起身，程渢臉上依舊是那個招牌的笑容，“沈南，我們早就結束了，在你走的那年。所以，無論什麼愛恨現在都不重要了。”
“你在說什麼？”沈南依舊冷清著一張臉，心中卻湧上一陣驚慌。
程渢微微一笑，“你懂我在說什麼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程渢瀟灑地轉身離去：小林什麼時候回來呢？好想見到他啊。
沈南看著程渢越走越遠，心中的驚慌也越發擴散開來。他很想要伸出手，很想要大叫出聲，讓那個人別走。可是，最後，他卻只是坐在座位上，看著那個人走遠。當年的程渢也是這樣的無助嗎？
“沈南，你還好嗎？”在角落裡觀察的周逍看著沈南失神的樣子，終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