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因為茫然而變得霧朦朦的桃花眼,強壓下心頭的煩悶,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說出來,“你只是想找個人照顧你而已,昭然,我們不合適。”
這句話席昭然聽懂了,於是他反問道:“為什麼?”
譚天陽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最後移開眼看向別處,“我們都是男人,我雖然能照顧你,但卻無法做到像女人一樣細心,而且你也並不是非我不可。”他是第一次一次性就對一個人說這麼多話——當然,以前做報告的時候不算——他無法否認席昭然在他心裡的位置是特殊的,所以他更想和他說清楚,不希望兩人之間因此有疙瘩,更不希望這個人因此而傷心難過。
席昭然聽了他的話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沒有吭聲。
譚天陽覺得心裡的煩悶感越來越重,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天陽,別走。”席昭然忙站起身拉住他,之前那種慌亂的感覺又冒了出來,把人留住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
“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譚天陽拉開他的手,抬頭看見席昭然那雙形狀十分漂亮的桃花眼裡氤氳著水汽——也不知道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他忍不住說道:“其實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你甚至從來沒有信任過我,更別提……”這句話他仍然不大說得出口,最後只嘆了口氣,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轉身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席昭然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房門發了好一會兒呆,直到身體發軟有點支撐不住,思緒才慢慢回籠,他抱住頭緩緩蹲了下去。
他想留住譚天陽的,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留,他甚至覺得他說的話是那麼的正確,從一開始,他能想到的都是如何得到他,用什麼樣的手段得到他。至於愛呢?那是什麼?他從來沒有得到過,沒有人教過他。
一個根本不懂愛的人,又怎麼會愛上別人?
更何況是像他這樣把自我隔絕在另一個世界的人,他對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