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天陽見他的樣子,又抬手在他的頭上揉了一把。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自私,自私到可惡的地步。
他不想和席昭然成為那種關係,可是他又不想席昭然離開自己的視線,這世上總有那麼些人存在,讓人忍不住想縱著他寵著他,但卻不願意讓他進入自己的世界一絲一毫,就如同在養一隻寵物一樣。
可是席昭然不是他的寵物也永遠不會是他的寵物,他是一個人,既然給了他超出身份的關心愛護,那麼就應當為他因為這份關心和愛護所產生的感情負責,否則就是濫情自私了。
“你……”席昭然弄不清楚譚天陽想法,內心忐忑又忍不住期待。
“如果你想和我
在一起,就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做不到就算了。”譚天陽不緊不慢地說道。
“是什麼?我能做到。”席昭然連忙點頭,雙眼緊張地看著他——這種事他以前從來不會幹,一但有人和他談條件,他必須先懷疑對方的用意,但是這次他顧不上了,什麼都顧不上想,只想快點答應他——專注地盯地譚天陽的臉,不想放過他任何一絲表情。
“第一,”譚天陽看了他一眼,席昭然咽口水,譚天陽似乎是對他緊張重視的表情很滿意,於是慢吞吞地說道:“以後不許去喝酒,能做到麼?”
席昭然忙不跌地點頭,“能,我能。”他絕對相信自己心狠的程度,連毒癮他都能靠疼痛戒掉,何況是酒?
“第二,”譚天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以後不許和別的男人單獨出去,如果必須出去先告訴我,”他說著看了席昭然一樣,才問道,“能做到麼?”
“能。”席昭然點頭,心裡卻十分疑惑,他什麼時候和男人單獨出去了?而且他為什麼覺得這一條很霸王主意呢?
可是他現在都信誓旦旦地點頭保證了,再反駁已經晚了吧。
譚天陽見他點頭了,便繼續道:“其它的要求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席昭然點頭。
過了半晌他反應過來,怎麼有種上趕著把自己賣了的感覺呢?
譚天陽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才滿意地點點頭,在他頭上揉了揉,補充了最後一個要求,“你要想好,同我在一起就沒有退路,我不會放手的。”他看著席昭然,不錯開的眼神讓人無法懷疑他說這件事時有多認真。
他是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對於他來說,娶妻生子過日子,那就是一輩子了,離婚和分手是沒有人去想的,那等同於妻離子散,等同於家破人亡,是世界上最大的悲劇,是一個男人一生最大的悲哀。
雖然他們都是男人,不會有孩子,但是既然要在一起,就要做好一起過一輩子的打算。
席昭然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然後十分鄭重地點頭,“我答應你。”既然譚天陽敢拿一輩子和他賭,那他又怎麼會不敢?
30、初夜流血事件(一)
席昭然鄭重其事的態度讓譚天陽的臉色緩了下來;嘴角微微揚起;笑容雖然清淡到看不見,卻柔和了他嚴肅的五官。
席昭然被他這樣看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席大少在這一天裡可謂有了很多個第一次,當然還有更多個第一次會在這一天被他交付出去;物件同樣還是譚天陽。
他低頭看見譚天陽有力粗長的手指放在病床邊;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譚天陽的手很溫暖,被他握上時也沒有抽回。
“天陽;”席昭然抓住他的手;問道,“晚上你還回去麼?”
“等你休息了就回去。”譚天陽道。
“不能留下麼?”
“不能吧。”譚天陽也不怎麼確定地搖頭,席昭然的傷並不算太重,還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所以醫院應該不會讓他留下來陪床。
席昭然想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斜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那你親我一下。”
譚天陽對他的要求有點驚訝,不過他也沒有拒絕,而是扭頭看了一下病房門,確定關上的門從外面沒那麼容易開啟後,湊過去在席昭然的嘴上親了一下。
真的只是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樣。
席大少雖然覺得那點了一下的滋味也很好,心裡卻十分不滿足,於是抬起左手勾住譚天陽欲後退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譚天陽因為他的動作停住了後退的動作,近距離地和他對視,兩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席昭然雙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突然又湊過去在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