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爺也覺得手伸太長不好弄,讓天陽替他關小水後湊近了洗。
譚天陽替他調好水流,這邊鍋裡的菜也差不多了,就關了火,拿筷子夾菜照慣例讓席昭然試菜。
席昭然湊過去咬住,眼角餘
光瞧見某人正躲在門口偷窺,便咬著那塊菜直接貼上了譚天陽的嘴角。
“這樣味道會不會好點?”
譚天陽眼裡閃過無奈,卻十分配合著他說道:“要好很多。”
偷窺的邵冬洋嘴裡吐血。
40、電燈泡的威力(二)
席昭然是在吃晚飯的時候感覺到家裡多了一個人有多麼的不方便。
因為譚天陽不會像他那樣無所顧及。首先是飯桌上的甜蜜互喂沒有了;再是吃過晚飯後沙發上的溫暖相擁沒有了;有的只有邵冬洋那張笑得得意的臉。
席昭然甚至可以想象,今天晚上的床上運動也一定會被取消。他坐在沙發上,只能和譚天陽遙遙相望,最後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得想個辦法把人弄到身邊才行。不如去約會吧?他眼裡一亮;對了,他和天陽確定過關係後就沒再真正地去約會過了;現在正是個好機會吧。
“天陽;我們出去走走吧?”席昭然拉了拉譚天陽的袖子,想到就去做才是他的個性。
原本正在看電視的譚天陽有些驚訝地側頭看了他一眼,不過他到是什麼也沒問,順從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點頭道:“好,你想去哪裡?”
“等會兒再告訴你。”席昭然高興地站起身。
“等一下,我去給你拿件衣服,外面冷。”譚天陽拍拍他的肩頭,繞過他進了臥室。
坐在沙發上的邵冬洋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隱隱有抽動的痕跡,“席少爺啊,這才第一天晚上呢,你至於這麼飢渴嗎?”
席昭然斜眼看了他一眼,有點不耐煩地道:“我說你到底是在躲誰?那個董敬河?還是另有其人?”他說完話突然眯了眯眼,像是察覺到什麼地轉頭正視著他,眼中有著探尋。
邵冬洋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膛,頗有些緊張地辯白道:“哪有什麼另有其人,而且跟董敬河沒什麼關係。”
席昭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他,也不說話。
邵冬洋抿唇,嚴陣以待地回視著他。
譚天陽拿著衣服從臥室裡走出來後,就看到兩人也不說話,卻神色古怪地對視著,有點疑惑地看著席昭然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席昭然笑眯眯地轉身,拉了拉他的手,“我們走吧。”
譚天陽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問,把手上的外套遞給他,示意他穿好再走。席昭然很乖地接過十分順從地穿到身上,才拉著他出了房門沒再看邵冬洋一眼。
邵冬洋梗著脖子瞪著兩人的背影,直到他們離開房間才像是猛地鬆下了那股硬撐著的勁,長出了一口氣,又似乎是覺得十分煩躁,他抓了一把頭髮,看著地面又嘆了
口氣,視線停住的時間也不敢太長,忙伸手抓過放在桌上的搖控器,一下一下地挨著換臺,腦子裡亂糟糟的,就是不敢去深想。
※
深秋的街道十分的寒冷,不過席昭然裹著外套,到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笑眯眯地跟著譚天陽慢慢往前走。
“叫我出來,有話想跟我說?”譚天陽配合著他的腳步慢悠悠地走著,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過他。
席昭然扯了扯嘴角,他覺得譚天陽這個人的觀察力和敏銳的直覺真是精準得讓人覺得有點恐怖,無論他藏得多深的心情他都能感覺得到,就像是在隨時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樣。
兩人繼續慢悠悠地往前走著,好一會兒席昭然才聲音平淡地說道:“我今天把母親趕出了我的辦公室,我和她吵架了。”
譚天陽有點驚訝,不過他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發表意見。
“我從小就似乎只有她一個人注意到我,在席家,爺爺和父親從來就只當我不存在……所以我非常聽她的話,她要我做什麼怎麼去做,我都聽她的,即使那些事我並不明白原因,我按照她的話去做一個好學生、好兒子,任由她把我塑造成一個至少外表看起來很完美的人,我從來不會反抗,因為那時就感覺這個世界上,似乎只剩下那麼一個人還需要我,只要我按照她說的話去做事……”
席昭然停了一會兒,然後又繼續說道:“是她讓我越來越崇拜自己的父親,越來越想得到他的關注,也是她一次又一次地讓我嘗試著去接觸父親,然後再一次接著一次地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