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推開身前逼近的人 。
'我是野生的!怎麼,沒有家教,連上學費都勉勉強強交,你們這些有錢人,住那麼高檔的別墅,少個幾千塊,龜毛個屁啊!'
'你嘴巴還真歹毒。'閔經藝語氣緩和下來,資料上並沒有說明蕭白雙親的事。
'我無所謂錢。'蕭白聽他那樣說,便扭頭想走,有點冷,還是找個認識德爾女生來溫過這個週末吧。在跨出第三步時,泥水濺到靴子上,星星點點,閔經藝注視著那溼透表面的鞋子,忽然道。
'要不要一起吃個熱餐。你請客。'
步伐佇立,蕭白吊著眼梢,不屑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吃晚飯。'
閔經藝料他會那樣拒絕,晃了晃手機。'恐怕,你沒有什麼理由回絕。'
'你說不介意錢。'
'我是說不介意錢,可沒說不介意你這種犯罪行為。'
'糙。'蕭白又蓋上帽子走過去,雙手□□口袋。
'我車在那邊,'漂亮的進口跑車,蕭白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
目的地直往西街的 A。E五星級酒店,外界的評價是神秘、高階和昂貴的A。E;尤其三樓的西餐廳這個時間點幾乎坐滿了老外,看來食物確實很棒。既然要去那裡,閔經藝沒有真的讓蕭白請客的意思。
閔經藝問他吃什麼。 '隨便,只要關於紅豆的東西。'
'看來你很討厭紅豆。'
倒也說不上討厭,但是蕭白還沒理由到和這個才見第二次的人談論自己的喜好。車子裡飄散著淡淡的香水味,蕭白不懂這些,覺得男人擦香水太他媽嘰歪了。
到了A。E奢華高雅的門前,蕭白止住了身子,怒道'你是想挖苦我嗎?還是想凸顯你有錢人的身份?'
閔經藝發覺到他身上的衣服半溼,不是正裝,的確要不是自己在身邊,蕭白離大門五公分遠大概就會被保安轟走,但是他是A。E的董事也,不會有人攔他倆,但現在看來蕭白就像只齜牙咧嘴全身毛炸起的貓,已經沒有想進去的意思了。
'我帶你去換身乾淨衣服,去你喜歡的地方吃好了。'
'換什麼換,習慣了,一會就幹。'蕭白想到什麼似得,'你和我出去只能吃地溝油燒的小白菜,你吃不。'閔經藝無畏的聳聳肩'隨意。'
跑車又繞回了靠自己學校聖灣後面的是最佳化科技大學,那條大道後面有大型超市,超市邊有美食一條街,價格便宜,花樣繁多,連那種五顏六□□素質的碎碎碗冰,一年四季都能賣的火熱,下雨天照樣熱鬧。
跑車在超市停車場入了位,因為美食街離得不遠,閔經藝看他走在前面,年輕人嘛;步伐也邁的太快了。
蕭白擠入街口,雖然人與混雜,但顯然是消費水平不足的學生居多,閔經藝已經被許多人像看怪物似得盯著了。
眼見人擠人,傘挨著傘,光顧著躲避,眼一抬,蕭白就軲轆沒了身影。他有些慌亂,但也只有那麼丁丁點,因為這個地方,他還真的從來沒有來過,摳著腳趾頭也能知道啦,住在風華裳北的,哪個不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
閔經藝的眼鏡打了不少雨滴,一時間又找不著人,站在原地,被來往的人,推來擠去,呆若木雞。
'喂。'
翻著死魚眼的蕭白,尖尖下巴映入眼前,兩人都溼透了,蕭白呼了口氣,無奈的拽過閔經藝的手臂。
閔經藝才醒過來,他自己都有些愣住了,一開始明明是自己處於主導地位,到這種地方,蕭白卻如魚得水,也是,熟悉的地方嘛。
'服了你了。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啊!'說完拉著人橫向穿過幾個燒烤攤,走到一個店門,看上去比外邊攤要上些檔次,掛個大廣告牌,優華牛扒城。
閔經藝笑著看他'這裡看來很貴哦。'話裡顯然挪揄之意更甚,蕭白不甩他,只是認真的拿著手機不知道噼裡啪啦按個什麼。'
然後噓了口氣,'還好趕上了六點之前的。'
'什麼?'
'團購啊,反正那三千塊我是不打算還你的啦。'將人拖入餐廳,在收銀區遞上手機刷了二維碼。
'請問幾個人?'那女服務員有時也太不長眼,蕭白剛想衝動罵一句'你眼是掉地上了?'明明就兩個人站你面前。但是閔經藝卻快一步看了他一眼,手放在他溼漉的頭髮上,禮貌的微笑道'兩位,謝謝。'
眼前這個女服務員立馬臉一通亂紅,周圍的其他服務員也注意到了這個優雅的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