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可以麼。”
用蠱惑人心的語氣說了這麼一句,胡駸更加湊近過來,用鼻尖蹭了蹭江城子的脖子,就停在那不動了。
江城子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偏偏小王八還睜著雙瑩黃瑩黃的貓眼,在一邊歪著頭盯著兩個人。
江城子嚥了口口水,“呃,好吧。”
胡駸達到目的,片刻不耽誤地起身去廚房了,留下江城子還渾身僵硬地坐在客廳,跟小王八繼續對眼兒。
要說胡駸的手藝,是真的不像公子哥兒會有的,這點江城子早就有所領教,但是每次都能吃得像只圓滾滾的青蛙,挺著肚皮躺在客廳燈地毯上,旁邊躺了只同樣圓滾滾的貓。
“剛剛許了什麼願?”
胡駸走過來,在江城子身邊也躺下來。
“你猜啊。”
“你幼不幼稚?”
“嘁……第一個願望是希望白叔事業有成,身體健康。”
“……”
“第二個是希望莫珊這丫頭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
“第三個……第三個不是說出來就不靈了麼,我不說了。”
胡駸躺在一邊,掛了滿臉黑線,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啊,江城子的心理年齡不是太蒼老就是太二B,哪有人把生日願望許得那麼沒水準的,更何況,這些二B願望還都跟他胡駸沒關係。
不過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壓了下去。
“江城子,白叔是誰?”
“哦,白叔,他差不多算得上我乾爹。”
“乾爹?”
“哦, 你大概不知道。”江城子有那麼點不自在,但是想了想,現在他面對的是胡駸,就莫名地放鬆起來,於是接著說:“我是個孤兒。”
那是個在江城子的記憶裡相當溫暖的夜晚,嘴裡還殘留著奶油甜膩的味道,他十六年來第一次坦然地跟別人談起他的身世,甚至講起了那隻被扔在地板上的小火車,他突然覺得這些事不再讓他感覺痛苦了。
胡駸安靜地等江城子說完,然後順應氣氛,湊過去接吻。
江城子乖乖受著,甚至開始給予回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小王八也不在旁邊了,胡駸在他沒意識到的時候把貓扔進房間並用腳帶上了門;他的衣服也蜷縮在一邊,包括解開的皮帶;他有點慌張,但是那些落在面板上密密匝匝的吻太溫柔,就像一個緩慢旋轉的漩渦,扯著他的趾尖,攀上他的腰腹,直到勾過他的脖頸,一點點把他吸了進去。
那種奇異的痛楚從身後傳來的時候,他莫名地有點想哭。
他想起了那隻小火車,他不知道他的人生為何會從充滿無意義的毆鬥和無目的的生長,過渡到了這樣一個溫熱的夜晚。哪怕胡駸走進他的生活是循序漸進的過程,但他仍舊覺得這樣的改變有點讓他反應不過來,他也從來沒有這一刻那麼清晰地意識到,他和胡駸是可以以更加緊密的姿態聯絡在一起的。他不願意去想這會給他帶來什麼又會奪走什麼,他覺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好到──他甚至已經開始忘記那隻小火車了。
胡駸從背後咬住了江城子的頸側,他在這具頎長健康的身體上動著腰,然後在腦子裡冷靜地思考著,要怎樣透過江城子,捏住那個“白叔”的老狐狸尾巴。
他看著身|下人的背,線條流暢附著一層薄汗的肌腱,他開始有愈發膨脹的自得。是真的沒想到,剛開始只不過是想逗這個小混混玩玩,卻在接近的過程中曉得這江二倒不是徒有虛名,確實被他那個乾爹看得很重,那不更好,這枚棋子不僅能逗樂,還真有點實際性的用處。他從一開始,就一邊想把這人壓在身|下,一邊又想動真格的打一架,他到現在把這兩項夙願都完成了,但還覺得不夠,除了要用來對付老狐狸,他也想把這野馬一樣的人,訓得服服帖帖。
這才是胡駸,他的笑容,他的蜜語,甚至他被慾望矇住的雙眼,這些都是假的,無論在做什麼,都有一部分思維清晰異常,盤算精密如蛛網一般的局格,這才是胡駸。
“江城子,把你的全部都給我。”
少年在迷迷糊糊的顛沛中,咬住嘴唇點了頭。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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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等好戲的觀眾那樣旁若無人'
“昨天晚上航管隊搞了回突擊,把當時停在碼頭的船和車都搜查了一遍,幸好小楊他們在路上接了通知,在水上停了不久,等航管隊都走完了才入的港。”穿黑西服的男人報告完,就站在原地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