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這個,”他說,“我就怕你根本就沒把我安排到你的‘以後’裡去。”
☆、'就是那些東西'
胡駸注視著面前這個神情從未有過的認真的男孩,他有些心慌。
沒錯,毫無疑問,他的未來裡不可能有一丁點的位置留給這個小混混,但是就像他自己都從未去質疑這件事一樣,當他面對別人的質疑,就難免感覺太過突兀並且無法承接。而且正在質疑這件事的“別人”,正是這個小混混。
胡駸第一次沒辦法迅速給出回答以及敷衍,他覺得腦子裡有很多東西擠在門檻上,卻不能讓它們跨出來,因為沒有任何是有用的、可以解決江城子的問句的,所以他沈默下來。
江城子的眼暗了暗,那是一張幾乎要哭出來的臉,他快速地站起身,每一個細胞都驚惶又無助的模樣。
“好吧,我就知道,”他停頓了一下,像是要忍住什麼,“媽的!”他低喝了一聲,聲帶顫抖的細節都能聽清楚,然後他想要跑開。
但是胡駸在下一秒抓住了他的手。
胡駸的喉結困難地滾動了一下。肌膚相貼的地方明確地傳達著那個人的體溫,此刻正呈現出讓人無法忽視的熱度,甚至鼓動著,就像連血液都激烈起來,在面板底下衝撞。胡駸感受著這些,牢牢握住江城子的手腕,他的一部分意識在體會面前這個人的一部分掌握在手中的安全感,另一部分因為可能迎來的失去而莫名又鮮明的驚慌著。
他無法忍受江城子掉頭離開,至少不是現在。
“你聽我說。”他開口道,但是江城子甩開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那些話也許在我知道真相之前才是有用的。”
胡駸仍坐在沙發上,維持著那幅略顯僵硬的姿勢,抬起頭來看他。
“胡駸,我知道你要報哪所學校。”
胡駸沒吭聲,但是他的眼神表示他正在腦海裡搜尋江城子下一句話的任何可能性。
而江城子已經沒法控制自己吐出答案了:“比北大清華都要好很多的那種,反正不在中國。”
胡駸驚呆了。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呢……”江城子的話音癱軟了,他也同時意識到這段時間令他難受的是什麼,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