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回過神,他的思維可不是一般的縝密。”林仲玉說。
“放心,咱們回賀家住著,半年不出門,他看在賀伯父面上,不敢咬咱倆。”林紫玉說。
“這是個好主意。”林仲玉想了想,又問:“可是老姐,你能半年不出門嗎?”
“不要問我這麼深邃的問題。”
這時,喬震手機響了,冷默打來的。
喬震走到外頭接了,電話裡冷默說要找他聊聊,人在半路上,一會就到大浪道。
站在花叢的齊為川問:“誰打來的?”
“冷默。”喬震盯著下坡的路,還沒人影,“不會被他發現了吧?”
“應該沒有。”齊為川說,“不過,別讓他見著仲玉和紫玉,保險一點。”
“嗯。”喬震守住有利地形,象徵性地拿水澆澆灌木叢,盯著路口。
他為什麼要掩護林家姐弟?
剎那,喬震想到了“一丘之貉”四個字。
不一會,一輛計程車停在路口。下來的乘客果然是冷默,緩緩地走上來,好像沉浸在思緒裡。
“我帶他在海邊聊幾句,免得撞上龍鳳胎。”喬震關了水龍頭,沿著小路走下去。
冷默連喬震迎面走到他跟前都沒注意,正繞過去,喬震只好揚聲問:“你找我有事?”
冷默一抬頭看清是喬震,魂魄緩緩歸了位。
“我碰上一件想不通的事情,想問問你的意見。”
“嗯,”喬震手插進上衣口袋,說:“這邊風景不錯,咱們一邊走一邊說?”
冷默點點頭。
兩個人就海邊這路上,喬震懷著鬼胎,想著詞兒。
冷默說:“我做了一個夢。”
“嗯。”
“我夢見賀融在夜裡喊了一聲救命,”冷默好像自己也難以置信,空白了片刻,才接著說,“我被他嚇醒了,一睜眼,沒想到他就睡在我旁邊。”
“他睡在你旁邊?”喬震明知故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就剛剛。”冷默攢著眉頭。
“他沒對你動手吧?”喬震打量冷默,臉上的舊傷快好了,沒有新傷。
“沒有。”冷默搖頭。
喬震問:“那,你是怎麼想的?”
冷默把手撐著海邊的一棵樹,沒頭沒腦地說:“我得看著他。”
他要保護賀融,因此激發出了非凡的勇氣。
喬震想了想,問:“看一輩子?”
一輩子?
冷默自言自語:“嗯,短時間不能解決他的問題,不過,一輩子?需要那麼久嗎?他很快就會恢復成那個天神一樣的人吧?”
天神一樣?
喬震忽然發現冷默只認識一個賀融,一個在他的想象力裡生根發芽、一年一年地渲染了各種美好品質的神話人物。
“有可能。”喬震委婉。
“你也覺得有可能?”冷默臉上笑了,還是那種充滿憧憬的笑,興奮地跟喬震說了聲“謝謝”,就轉身大步走了。
喬震覺得自己幹了一件壞事。
他走上小路,齊為川澆完花了,進屋了,坐龍鳳胎對面,說:“你倆去吧。”
“BOSS,我們去哪裡?”林紫玉莫名其妙。
“你倆看著冷默,不準再玩花招了。”齊為川語氣溫和,但表情很冷淡。
林家姐弟終於發現BOSS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兩個收好電腦,老實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喬震做早飯那會,跟鬼打牆似的,龍鳳胎又來了。
林紫玉笑嘻嘻地說:“喬,你跟BOSS說一下,我和老弟不用看著他倆了。”
“為什麼?”喬震問。
“昨晚上賀融把冷默給叫他住的地方去了。”林仲玉喝一口豆漿。
林紫玉說:“我們怕冷默出事,趁他沒注意,往他褲袋裡扔了一個小小的竊聽器。”
喬震愣了,這對活寶出門帶的都是啥裝備呀?
“我和我姐全程錄音,後面沒錄著,冷默脫褲子前都錄著了。”林仲玉說。
喬震正喝牛奶呢,嗆住了,林紫玉拍了拍他後背,笑著說:“喬,你別大驚小怪的!你和BOSS一定玩得更生猛吧?”
“冷默脫……褲子了?”喬震問。
“哈!我和老弟還原了現場,大概是這樣的。”林紫玉滔滔不絕,演說起來:“你聽,這一段,冷默進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