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慢慢玩。”喬震說。
齊為川戀戀不捨,說:“難怪古人喜歡把心愛的鸚鵡剪斷雙翅,鎖在雕籠裡。”
喬震溫柔地說:“既然你有這個心願,等我拍電影賺夠錢,一定把你關進雕籠養起來。”
齊為川詫異了半天,衝著喬震的背影,不顧少爺體統地喊:“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知道了。”喬震帥氣地揮揮手。
客廳裡,喬震站在一幅山水畫下邊,抬頭望著煙波江上幾葉扁舟,打了電話給冷默。
冷默聽了半天,從容地說:“我就知道他不老實,我早把他手機、電腦都沒收了,也不讓他出門了。”
“他沒有反抗?”喬震問。
“沒有。”冷默說。
喬震想,賀融這麼馴服,肯定另闢蹊徑了。
他又打電話給二嫂林寶欣,把事情攤開了說,林寶欣淡淡地說:“你二哥一直都想找機會揚眉吐氣,別人白送給他,他不會不要。”
“可是二哥上了勾,就吐不出來了。”喬震的目光順著那山勢,看那浩浩蕩蕩的江水,一去千里。
“你也說那個專案是好的。”林寶欣問。
“賀融下一步,應該會送大嫂和傅俊生的把柄給二哥,到時候大動干戈,二哥也會吃虧。”
“可是你二哥不會聽我的勸告。”林寶欣說。
喬震沉默了片刻,還想說些什麼,又說不出來了。
林寶欣又說:“放心,老頭子攥著大權呢,你要是想最穩妥的辦法,你回來幫忙,你畢竟姓喬,接了老頭子的班,老頭子一定滿意。可就算到了那個時候,一家人也只是面上和和氣氣的,JOE,你高興嗎?”
喬震忽然從眼前那山水畫的煙雨裡,看出一種蒼涼的意味來。
林寶欣並不是無情,只是冷眼,又說:“你之前問我怎麼演戲?我看你自由自在的,就沒告訴你,現在看你苦惱家裡的事,倒可以隨便說幾句。”
喬震“嗯”了一聲,林寶欣微微一笑,說:“一般人演戲,就演個臉譜,往人身上貼個標籤,標籤上寫了好人、壞人,這樣單薄,演出來像假的。”
喬震靜靜聽著,林寶欣淡淡地笑,說:“就算是一個傀儡,也還有好幾根線牽著呢,何況是人?你要演一個人,就得想明白他在權衡什麼?什麼事情最關切,什麼事情最煩憂?又是什麼事情,令他最身不由己?就因為這些牽他的線,他心裡就有了世俗的悲歡得失,雖然他只是戲裡虛構的人物,但你演戲的時候,專心想著他的這些動機,這個人自然就活了。”
喬震聽愣了。林寶欣笑著問:“我說得是不是有點道理?。”
喬震久久才緩過神,輕聲地問:“我不能置身事外,這算不算是牽我的一根線?”
林寶欣笑了,說:“我就知道,那我替你找傅俊生和方靜珠吧,提醒他們防備點,可他們會不會對你二哥手下留情?這就不好說了。”
喬震忽然明白,就算他暫時平衡住喬氏集團局面,可最後喬家還是會散場,因為提著他們的木偶線,不往一個方向走。
他受到震動,坐著呆呆的。
旁觀的閱歷,和切身的感受,差了十萬裡不止,只有他自己也成了一個棋子,和周圍所有的人,同處在一個混亂局勢下,他的心眼才跟著開了竅。
齊為川走了過來,溫和地問:“你怎麼了?”
喬震直直地看了他半天,說:“一點都不好玩。”
齊為川笑了,輕輕拍了拍他後背。
喬震問:“傅俊生和方靜珠一定有什麼漏洞?”
“你找到了?”齊為川問。
“我猜的。”喬震說。
“你猜得挺準,”齊為川說,“你多看幾遍材料,就會發現他們把部分收益轉移了,但這也不怪他們,人要留後路。”
喬震說:“我爸也早知道,對不對?”
“應該是,不足為外人道。”齊為川說。
喬震說:“但我二哥不知道,他要是捅到明面上來,我爸不能不處置。”
陽的一面,花團錦簇,陰的一面,互不拆穿,這大概就是處世之道。
“你都想明白了,該想對策了。”齊為川說。
“我沒有對策。”
“你不能完美主義。”
“那我保住大嫂和三姐夫,把二哥踢出局。”喬震說。
齊為川笑了,說:“還得有個人補數,才會重新平衡。”
喬震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