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趕到醫院,填了手續,用陳賓白過去給的卡支付清了醫療費用。他記得他說這張卡的密碼是他的生日。
他們說他叫陳賓白。
可他對這個名字卻沒有一絲的印象。有時猜想,這個名字會不會也可能是他們強塞給他的?
他們說,這個風塵僕僕趕來的俊秀男人是他的“摯友”。與其說是“摯友”,不如說他們是一對合法的“夫妻”,有個姓陳名唸的兒子。他想這自然是收養的,畢竟兩個男人怎麼可能生得出孩子。
這個男人或許曾經是他的摯愛。
這麼想著,他覺得自己錯了,他好像還能感覺得到自己還愛他?
隱隱約約的獨佔欲。
不想看見他眼底的悲傷,不想見他皺著眉,不想他露出擔憂的神情……這或許是這身體殘留下來的記憶吧?他想他對自己笑,笑一下,也許會好一些。
他們告訴他,他是由於一年半前的飛機失事,僥倖存活下來的幸運者。頭部受了重傷,身體其他地方也沒有幸免,本以為就會這樣因失血過多而亡,他卻令人驚訝的活下來了。
他們說,他有一家和朋友創辦的公司。也就是昨天晚上趕來的那兩人,他們叫他陳賓,這個縮減的稱呼方式意外的比陳賓白要熟悉得多。
他們說,飛機失事後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他們說,昏迷不醒時,嘴裡一直呼喚著這個俊秀男人的名字……
可是,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包括自己是誰?但他卻還記得這個男人的一切,不管是過去的戴蒙克,還是現在的王念相都還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人。
王念相站在他的床邊,怎麼形容,簡直是一副他好像隨時隨地都會立馬不見的悲傷表情。他想抱他入懷中,想要安慰他。比大腦更快的,他的身體提前做出了反應。輕輕將他摟進懷中,拍拍他的背安慰著。“笑一下,也許會好一些。”
“怎麼可能笑得出來……”王念相抓著他肩膀的手顫抖著,不一會,他感覺肩上溼了一片,他還是哭了。
他在他的耳邊,溫柔道:“我回來了。”
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他們曾經一起經歷了哪些難忘的事情,這個什麼都不記得的他,竟自私的不想對他鬆手,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也要將他佔為己有。
人還真是自私的,自私的獨佔欲。
進病房的醫生假裝咳了咳嗽。王念相急忙起身,略顯著急的問醫生。“那現在他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可以是可以,注意好飲食就行了,簽了手續就能出院。”
☆、第三十八章
《青鴉》第三十八章
出院後,陳賓白格外的黏王念相,只要是兩個人的時候,幾乎形影不離。王念相暫時休業一個月,也當是給大家放放假,畢竟他們店裡是很少休假的,這麼一來正好讓大家放鬆放鬆,享受下生活。陳念又到陳媽那邊逍遙快活去了,知道了陳賓白還活著的時候,陳媽可比誰都要高興,瞬間謝天謝地、謝菩薩的。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在醫院治療,醫院到現在才通知他去付醫療費用。似乎這只不過是個幌子,只是要讓這個過程自然一些。算了,人能活著回來就是最好的了。
早晨。
陳賓白從背後緊緊摟著王念相,親暱的蹭著他的側臉,在耳邊低沉帶著沙啞的聲音,低語道:“醒了?”
“嗯。”王念相低聲回道,貪念著身後這溫熱的身體。
有多長時間他身邊的位置都是冷清的,陳念自己睡一間後,他又失蹤了,突然不習慣身邊沒有熟悉的人在。現在一切又恢復如初,他回來了,他不是獨自一個人。
陳賓白吻了吻他的後腦勺,起身,邊褪去身上的衣物邊移步去了浴室,褪至只剩下一件遮羞內褲時,扯起一抹挑釁的笑意。“想一起洗個澡嗎?”
“想,馬上來!”王念相一個鯉魚打挺下了床,直奔下浴室,撲進他的懷裡。
噴頭下,水開到最大。兩人帶著笑意相擁深吻著,任由水流過全身,赤。裸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就像重來都沒有分開過那般。
王念相環住陳賓白的脖頸,在他肩膀上那道已經不是很明顯的齒痕上,一口咬了上去。齒痕加深,就如第一次留下的齒痕那樣。伸出舌尖輕舔著,享受他在他耳邊低沉的喘聲。雙腿纏上他的腰,揚起下巴,享受這一刻的激。情,呻。吟著。
兩具赤。裸的身體纏。綿在一起。
共同洗了個澡,揉搓著擠了沐浴露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