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維特和他請了上午的班,所以他拋下楊景泰在這和客人聊天他確實挺不夠意思的。
“啊,真煩,下午見。”程小骨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非常嫌棄的瞪了王念相。“哼,你要不說出來,我還可以裝作不知道,為什麼要提醒我,哼,真麻煩。”
公司,陳總辦公室
“陳賓,下班後你有什麼安排沒?天天加班我都沒法和楠楠親熱了,你知道他那人是不可能在公司和我有身體接觸的,他臉皮薄。”張明東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拿一杯熱騰騰的牛奶,完全不怕燙的大口嚥著,眉頭皺得很緊,完全是一臉想吐的表情卻又乖乖嚥下杯中的全數牛奶。
咽完後,長長的嘆了口氣。“真要命啊……”
“下班後,我有約。夏楠給你準備的你就乖乖喝了,他可是叫我監督你。”陳賓白往上推了推下滑的眼鏡框,幸災樂禍道。好在他生活各方面習慣不錯,不會落到被自家老婆強行補充鈣物質什麼的。
“他說我最近經常加班到很晚,不許我喝咖啡,說提神蘋果比咖啡好幾倍。每天還給熱了一杯牛奶,我最恨這種東西了,超惡的……嘴裡一股牛奶味…惡…”
“甜蜜的負擔,挺不錯的,至少有人能讓你乖乖聽話。你和夏楠春節放假結束後給你們多放了兩星期,自己知足享受吧。”
“謝啦。”
兩聲有序的敲門聲,夏楠推門而入。
“這是這次的企劃案,你看下有沒有什麼不妥。”夏楠遞過一分藍色軟殼的資料夾,順便旁光瞄了眼桌上空空的杯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直接忽視掉一臉痛苦又想索要獎勵的張明東。
“沒有,這次企劃案不錯,還是你負責。”陳賓白仔細檢視了手中企劃案,確認無誤之後,簽下了名。
“是。”
看著夏楠走人後,張明東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起身。“我也去忙我的了,拜。”
“嗯。”
春節這幾天客人多得出奇。王念相三人忙得顧不上自己,忙前忙後到晚上結束營業才鬆了口氣。
楊景泰看著虛脫爬在櫃檯上試圖偷懶的兩人,推了推眼鏡框,黑著臉悄無聲息的走到兩人身後,冷笑道:“就算裝死也要給我起來幫忙收拾乾淨。”
“是!”兩人精神滿滿,異口同聲回道。然後——又趴下了一名。
王念相掙扎著還是沒能爬起來,虛弱道:“景泰救命啊!我被櫃檯封印住了,它太強大了,我輸了…為店犧牲…”
“有功夫在這裡演戲,還不趕緊收拾好回家過年。”楊景泰一把就提起了王念相,看他一下子又要趴下了。“算了,反正我已經全部收拾好了,回家吧。”
“謝謝了。”
德維特一個勁的摟著楊景泰,學著王念相的扮相,也假裝虛弱得不行。“累死了,只有小景泰的吻能讓我恢復元氣…你捨得我就這樣虛弱下去嗎…”
“捨得。別一副好像全身沒骨頭似的往我身上壓。”楊景泰使勁想扒開摟著他的腰還蹭著他脖子的大型金毛犬,只是越推開,這人越厚顏無恥的越抱越緊。不是說自己已經虛弱得不行了嗎?虛弱的人力氣能有這麼大。
“小景泰……”德維特正視著楊景泰的眼睛,難得一見的正經嚴肅表情,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我喜歡你。”
“瞎話。”楊景泰習慣的想推眼鏡,這會卻推了個空。德維特早他一步摘下他的眼鏡,柔軟微熱的觸感跟隨者逐漸放大在眼前的人一起感受到。德維特有些顫抖的緊緊抱著他,似乎是在害怕他拒絕推開他。
楊景泰輕輕拍著德維特的背,安撫道。“放輕鬆,我不會在意你的演習的。”
“我是認真的。”
王念相獨自趴在櫃檯上,一直到他進店。這回可沒有鈴鐺響,他第一次來鈴鐺就正好斷了,也就不會再有了。店裡的紅玫瑰開得猖狂,滿天星則含蓄得多,花期還沒到,六月至八月才是滿天星的花期。
像是高二時那樣,只是醒的人換成了是他。那時,戴蒙克在奮筆疾書,他在睡覺。現在,王念相累睡著了,他清醒著。
從王念相的鑰匙扣上找到店的門鑰匙,輕鬆的背起熟睡的他,鎖上了店面,放下了電閘門。背上的人還睡得好好的,光放下電閘門聲音就吵得很。他原本還擔心會不會吵醒他,居然多慮了,既然這樣,那就好好睡吧。陳賓白揹著王念相背放在副駕駛座位上,扣上安全帶,才放心的開車回公寓。
“…我…要休息…”睡得迷迷糊糊的王念相喃喃自語說著夢話。